,称汗不得人心,据儿子所知,不光咱们札萨克图部,漠北、漠南、哈萨克、布哈拉、希瓦各部的台吉们大都没有劝进,甚至都没派人观礼。额祈葛既然不愿意支持那苏勒坦称汗,又何必解释?”诺尔布不解地问。
“咳~咳~咳~”
老汗王好不容易才止住咳嗽,点拨儿子,“你要明白,如今咱们喀尔喀南有清国、北有斡罗斯人、西有卫拉特。这三股势力无论哪一股都比咱们强。咱们犹如在三只鸡蛋上跳舞,哪一只都不能踩破。难呢!”
“额祈葛,孩儿以后应该如何处理与这三股势力的关系?”诺尔布虚心请教。
“斡罗斯人非我族类,语言、文字、信仰、饮食习惯等皆与我不同,若屈服于他们,死后无面目见祖宗,况且其本国距喀尔喀万里之遥,难以调动大军入侵。对他们只需利用,不需屈服;清、卫两国嘛,我儿须谨记‘联弱抑强’四个字。如今清国的国力明显强于卫国,自然要联合卫国制衡清国,将来若形势有变,再做更改”。
“儿明白了,强国对咱们威胁大,所以要制衡;弱国对咱们威胁小,所以要联合。可不管怎么样,都不能忘记咱们蒙古人是夏后苗裔,不可做辱没祖宗之事”,诺尔布郑重地说。“去吧,把和平从霍博克赛里带回来”,素巴第挣扎着吩咐自己的儿子。
“奴才以为若素巴第是在装病,没有必要让儿子暂持马鞭。他毕竟六十多了,岁月不饶人呢”,博贝沉稳地回答莲大汗。
苏勒坦一楞,自己光顾着从政治上分析,却忘了从身体上考量。的确,对一个老人来说,生病太正常不过。沉思一会,说道:“朕倒是忽视了他的年纪。前一阵子,朕的连襟车臣汗硕垒也派使臣来说,说是身体不适,打算让他的第五子巴布继车臣汗位。现在想来,硕垒的年纪与素巴第相仿。唉!人到老年百事哀啊!”
苏勒坦叹了口气,对博贝说:“过几日,伱以我的名义去探望一下硕垒、素巴第两位老汗,多待些日子,尽可能让喀尔喀人了解大卫对他们的善意。
“奴才明白。奴才去喀尔喀后,一定广泛接触各部的台吉,向他们宣扬大汗的仁慈,说服他们为大汗所用”,好个博贝,一针见血地看出了莲大汗的用意。
“嗯,尔好生当差,朕绝不会亏待了有功之臣”,苏勒坦开始画饼。
“奴才谢大汗天恩!”
按说此事便该到此为止,奈何思维如天马行空的苏勒坦忽然又冒出一句:“若素巴第那老家伙是装病,朕自当兴兵讨伐他不臣之罪;若他是真病,喀尔喀群龙无首,难道不是攻打喀尔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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