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们尊重您应该的”,刘好古笑了笑,“时候尚早,何不手谈一局?”
黑白相间的棋局,于刘好古是文人的雅趣,于苏勒坦却是皇图霸业谈笑中。二人你来我往,一边奕棋、一边谈论天下大事。天下英雄,唯我师徒,余者何堪共棋盘?
“刘师傅,为何汉人的皇朝国祚绵长,几百年者比比皆是,而我蒙古人的皇朝却经常昙一现,即使强如大元,亦不过九十八年而亡?”
“大台吉,中华之君讲究的是中枢集权,故而皇权巩固、国祚绵长;而蒙古之君与诺颜共天下,大小诺颜各有兀鲁斯、鄂托克,领地军政皆操其手,形如诸侯,臣强欺主,内乱生焉,故而难以持久”。
“刘师傅说的是,我欲模仿汉人的官制,在辉特各处实施改革,夺诺颜之权,以文武官员代之。如何?”
“万万不可!”刘好古大惊,“诺颜之制在蒙古已实施了数百年,势力根深蒂固。这些诺颜牢牢掌控着领地大权,既管民又管军。强如汝父,也只敢在新得的叶尔羌之地试行改革。汝初继位,威信未立,根基浅薄,若触犯他们的利益,彼等必群起而攻之。大事危矣!”
听了此言,苏勒坦陷入沉思,久久不言。
“岂有肘腋之患未除便改革之理?吾深为大台吉忧”,刘好古又加了一句。“肘腋之患?何来肘腋之患?”苏勒坦一楞。
“汝忘了汝那两个叔父诺颜乌巴什、布颜布尔罕了吗?如今主少国疑,此二人狼子野心,岂会没有动作?当早做筹谋才是”。
苏勒坦恍然大悟,“刘师傅说的极是,请为我除此肘腋之患”。
刘好古微微一笑,“此事不难,汝可曾读过《左传》中《郑伯克段于鄢》一节?照此办理便是”。
“郑伯克段于鄢?”苏勒坦仔细思索,良久醒悟:先生这是让自己学郑伯,故意露出破绽,给两个叔父犯上作乱的机会,然后再诱歼之。妙哉!拜谢道:“多谢刘师傅指点,您真是我的诸葛孔明呢!”
“唉!”刘好古忽然一声长叹。
“刘师傅,您何故发叹?”
“当年吾与大台吉定下三年师徒之约,如今三年已过,师徒缘分尽矣!吾思乡心切,欲回山西平阳(运城)老家,请大台吉恩准”。
“什么!您欲离弟子而去?可是弟子平时有何怠慢失礼之处?这些年师徒情深,我如何舍得师傅您?”苏勒坦大惊。
“唉!吾亦舍不得大台吉。只是老父年事已高,若不回乡侍奉,即为不孝。大台吉何忍让为师成为不孝之人?”刘好古双目通红,放声大哭。
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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