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再提枪。
另外两位军方强者沉默着,与大将军形成互为犄角之势,这是最为朴实无华的战斗方法,自无数年前流传至今,简单而直接。
正因为简单和直接,这往往来得可靠。
王景烁没有理会这些事情。
他依旧低头,眼神却愈发沉静,阴冷如深潭之水。
出枪。
枪出未曾如龙,只是虎。
一只须发染尽鲜血的阴虎。
……
……
百余年前,那位破门子归来,轮椅碾过千年青石板。
满堂上下寂然无声,未见剑光飞掠,人在其中已然血肉离散。
王景烁仍旧清楚记得那天,当自己的祖父破关而出时,他的眼神曾无比明亮。
然而,然而……当坐在轮椅上的青年拔剑后,那一抹亮色也就成了血色。
祖父身死当场,为且慢所斩。
其后有好事者推演计算,确定王祭在那一瞬之间出了五万剑,而王家家主挡下其中六千零四十剑,故而被斩做为四万三千九百六十块整,其血肉连薄如蝉翼都不足以形容。
王景烁是唯一清楚看到那道剑光的人。
王祭最后没有杀死他,而是带着憾意叹了口气,期望王家再有一位羽化。
后来那些年里,王景烁为此做了很多的努力。
一言蔽之,无非五十年来荒原风霜做苦酒而饮。
王景烁猛抬头,朝魔主。
数十万个时辰的月寒日暖中,他不曾懈怠哪怕片刻,无半点享乐,一心一意在修行。
这你又怎能否定我的路是错的?!
一声怒啸自他口中迸发,响彻云霄。
真元如决堤之水狂涌而出,自枪锋跃至真实人间,一往无前!
鲜血从他的身躯同样飙射而出,沾染在那根铁枪上,腥味骤浓!
于是。
自今夜开战至此,众人第一次见到魔主神情不复平静,微凝。
那把自王景烁处取来的长枪,在这一刻,迎向王景烁手中的长枪。
狂风随怒啸而起,那一袭黑衫已被吹得烈烈作响,布料甚至有轻微撕裂,不再完好。
杀意煌煌。
无论是身在明月高台上的那两位得道境的强者,还是远在数十里外飞舟上的军方大人物,乃至于裴今歌和赵启这两位步入羽化境的当世最强者,都禁不住为这一枪而侧目。
但即便如此恐怖的一枪,仍然陷入与先前如出一辙的局面,枪锋无可避免……又或者说像是顺应水往下流这般真理的偏向魔主手中铁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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