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的颜色只会比空间的黑更深,矗立在一片深色中,像是奇形怪状的石头。
他站在刚进门的地方,听到卧房那边传来很清脆的哗啦啦的声音。
好像有人在晃装在瓶子里的零碎东西。
洛茨在门前停留了一会儿,犹豫要不要换鞋,但听着往里面晃东西的声音不紧不慢,像是在等待,又像是在催促。
洛茨直接穿鞋踩着地毯,进到卧房里。
药房里的明暗程度和门口没什么区别,洛茨隐约能闻到熏香的气味,和消毒药水的味道混合在一起,相当提神醒脑。
柔软的床铺摆在房间的正中央,而在床铺上,正坐着一个人。
他听到了洛茨进来的声音,但没有回头,也没有朝这边看。他只是蹲坐在床上,微微仰着头,看向房间里唯一的窗户。
窗户前面拉着窗帘。
药瓶被他拿在手里,轻轻地晃着。
洛茨听着哗啦啦的声音,慢慢踱步到他身旁,陪他一起坐着,看窗户。
许久后,辛迢阙缓缓开口:“……她怎么样了?”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夹杂着不自然的停顿和僵硬,尾音停顿得太局促,不像平时说话的样子。
但洛茨不觉得奇怪。
“还在治疗,没有醒,”他回答,“你要去看看吗?”
“不了,等醒了再说吧。”
“好。”
药瓶还在一摇一晃,洛茨坐在辛迢阙的左边,把玫瑰藏在左手下面。
他空出手,摸了摸床单上的褶皱,发现除了辛迢阙坐的那里,其他地方一片平整。
这说明自从进到这间卧房开始,辛迢阙的姿势就没有变过。
洛茨问:“你是不是在担心奶奶呀?”
“我?”
“嗯,这里只有你一个人。”
“不是很担心。”辛迢阙说道,他稍稍偏头,注视着洛茨的侧脸,“如果我说我并不在意她的去留,你会不高兴吗?”
他问得很诚恳,是在真心实意地担心洛茨的情绪。
洛茨告诉他:“你可以先告诉我原因,然后我再决定你是否有罪。”
“好吧。”
辛迢阙转回头去,继续看着窗帘。
他想了一会儿,然后很平静地说:“其实没什么原因,我可能是在生气。”
“总有理由吧?”洛茨道。
“……”
辛迢阙一言不发。
他不肯回答,即使法官会因为他的沉默抵抗判他有罪,要他忏悔。
但法官要比他所料想的英明睿智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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