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毕竟为妇人言,我亦不能偏听——”
“媛容虽为女子,却远胜男儿!”他双目紧盯着夏侯儒,“若你我再无所为,这天下便要被陈群匹夫折腾干净了!他却不必青史留名,你可知后世当如何贬斥魏王?”
夏侯儒被这位表弟的气势镇住了,愣愣的接口问了一句,“如何?”
“独夫民贼!”
室内一时静谧无声,只闻蝉鸣。
垂緌饮清露,流响出疏桐。
在这华美无比的庭院内,是听不到半点外界的风声的。
但夏侯儒和曹楷都十分清楚,一时听不到,不代表永远听不到。
连被幽困起来的夏侯徽都能从配给的粟米掺糠多少察觉到一点端倪,邺城怎会没有风声?
只不过诸夏侯曹永远都在邺城的最上层,不留心时的确是感受不到的。
但只要留了心,兖州百姓开始逃亡之事,便再也瞒不过。
魏武王交下来的天下,而今成了这副模样,难免令人心中酸楚。
思及于此,夏侯儒又小心的为表弟倒了一杯茶,“依你之见,又当如何?”
曹楷的目光落在了那一纸夏侯徽亲笔所书之上。
尽管不曾挑明,暗示意味却已极重。身为叛臣之妇,行这般胆大妄为事,目的昭然若揭。
“君侧有恶,当如何?”
万山林中事传进邺城贵人们的耳中,掀起了这番风波时,行走在林中之人却丝毫不知。
这已经是他们艰难跋涉的第十三天了。
未曾入山之前,赵五娘便失去了一个幼子,那孩子聪慧可爱,身体也十分康健,却因烈日炎炎,十分口渴之下,在路边水潭里舀了一勺水来喝。
而今这世道,莫说死水,便是见了活水亦需谨慎,哪一处水里不漂着两三具饿殍呢?田吏倒是勤快,隔个几日总会将周遭池塘河边的死尸捞出处置了,可是那水一时半会儿也是喝不得的。
她的小儿便是这么去了的,令她想起来心口便一阵阵的疼。
将入山时,赵五娘又同夫君和小叔一同埋葬了婆母,婆母年龄大了,赶不动路,又不欲牵连他们,便寻了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