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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这是露怯,不过丞相不以为然。
“渑池南北环山,易守却也难守, ”丞相如此同你说道,“若我军沿洛水而上占了宜阳, 魏军退不能退,粮道危矣。”
“那曹真为何还在渑池扎营?”
丞相停了批阅公文的笔, 略蘸了一点墨,“他能分兵去守宜阳, 张郃郭淮却不能。”
……这个可能就是“官僚主义存在的意义就是用牺牲效率来提升所有部门的安全感,并且不令任何人为与自己无关的错误背锅”一千八百年前的一个活注解。
比起追求“最大限度向前推进防线,摆出进攻姿态”的曹真, 张郃郭淮更侧重于“如何能在最小范围调度周围驻防军队的前提下,守住洛阳防御圈”……
“那我们现在要攻打洛阳吗?”
他将毛笔凑近眼前,神情专注地剔出一根毫毛,然后继续批阅公文。
“阿迟以为呢?”
“……早打早回家?”
他抬头看了你一眼, “若是陆伯言问你,阿迟也如此随口便答?”
“有先生在, 又不需要我动脑。”你不为所动, 仍然十分咸鱼的盯着他看, “我现在也准备学刘威硕, 不豫国政, 但领兵千余,随丞相讽议而已。”
他又停了停笔,转头看了一眼放在旁边的羽扇。
你伸出手去,将羽扇往他的方向推了推。
……你到底是没有国事重要,在“教育你”和“批公文”之间,他又一次选择了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