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见到过世家气度的,也从心底里敬服。
司空大人那样的人,天生便高别人一等,那才是生来便要做官,生来便该主宰别人生死的人。
田间那些骨瘦如柴的孩子,与司空大人那样的名士,天上地下,如何相提并论呢?
但这世道如此,什么样荒诞不羁的话都有人信,也有人听,他也并不感到意外。
他亦非容易激动,好发牢sao的人。
再继续向西走,逃走的农人越来越多,荒芜的田地也越来越多,士兵在河东建起大营,严防死守,从抓到逃亡的农人要鞭笞几十棍,直到抓到就打死为止,刑罚每天都不重样,一天比一天严苛
那些被打死的农人,据说整个冬天都丢在军营外的荒野上,用来恐吓仍不死心,企图逃去蜀国的田客奴隶。
但现在倒是看不见了。
天气暖和了,尸体再丢在外面是要发臭的,这些年来陆陆续续多少场大疫,不得不小心应对。
文书齐备的逯三没受到什么阻碍,十分顺利地穿过了河东大营。
再向前便是百余里的荒原,若说大营以东的地方是因农人外逃而变得荒凉,那么营西距离黄河越来越近的地方便是魏军主动进行了坚壁清野。
看起来蜀国的骗术确实还挺奏效,这许多无知小民上当,使朝廷不得不将河东郡迁至一空。
逯三走过这片荒无人烟的地区花了大概三天,吃自己身上带的干粮,也喝自己一路背来的水。
目力所及的范围内,每一口井都被下了毒,再不能汲水。
……下毒的方式也倒简单,随便寻一具死尸丢进去,那井水便会发臭。
至于哪来那么多死尸,逯三也不多思量。
他心态十分平稳的,一路向西,走过了风餐露宿的三天,期间还曾杀了两个盗贼。
那些混迹在这片人烟稀少的荒原上的盗贼,大多曾是魏国的逃兵。
他们不敢轻易地穿过河东地,去蜀国寻求安置,因为他们的手上沾染过蜀军的鲜血。
但他们同样也不敢向东而去,魏国对待逃兵并不宽容。
在那场大战之后,他们便成了这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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