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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平以万余水军围困襄樊,另派黄权领三万余人北上宛洛,此事若是当真,宛城岂不危矣?”
“只要襄樊未落敌手,蜀军便无法自如搬运粮草,莫说黄权带兵三万,便是三十万,又有何能为?”
“襄樊已被围困,蜀军自淅水而上便可,如何运不得粮?”
于禁想了一会儿,“淅水浅薄,不等入冬便会枯竭,这条运粮路最多也只能用上半年,到时不仅北上宛城的蜀兵必退,以我观之,汉江上这些三千料的蜀船也必在十月间撤回上庸,否则冬时一至,水位下降,关平那些战船岂不尽皆葬送于此?”
曹休的脸色渐渐变了,他眼神冰冷的盯着于禁,而后者不为所动,依旧慢吞吞的嚼着那片仍然没怎么嚼烂的腌猪rou。
“而今方才三月,文则难道要坐视蜀军在荆州腹地肆虐至冬时不成?!”
于禁看了他一眼,“洛阳有司马仲达坐镇,必不至让宛城落入黄权之手。”
曹休猛地站起身,作为曹氏族人,他的身材也不算高大,但因为长年累月生活在军旅中,生活十分自律,因而身形挺拔,此时居高临下,便颇有压迫感。
“休在魏王面前发过誓,誓死镇守荆襄之地,天下虽未定,但你我既守此疆土,便决不能让贼兵侵扰至中原腹地。”他一字一句,寒意从牙缝里迸了出来,“若令蜀军兵至南阳城下,我等便于地下,亦无颜去见两代魏王!”
承受着曹休冷冽的目光,于禁终于发现这场对话走进了绝境中,他艰难的想把它重新带回到正轨上,“都督……只要襄阳不失,宛城坚守半年即……”
“凭关平一万余水军之力,困不住襄樊之兵,”曹休冷冷地说道,“我留两千兵力给文则守城,待义阳兵马赶到时,我当亲率襄樊大军,合力出击,尽败黄权部!”
襄阳人自来靠水吃水,但太守府里只有两人共饮的宴席间,一道鲜鱼也没有。
曹休与于禁讨论的事,诸葛乔也挺关心。
只不过他没办法跟王醒在明晰如白昼的一室幽香中,一边喝着清澈甘甜的美酒,一边嚼着蜂蜜腌过的烤rou聊这个话题。
作为军官,他自然有自己的帐篷,虽然诸葛家没有部曲,但赵累派了亲兵过来为他处理琐碎杂务,晡食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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