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
照桥悠一瞬间有些愕然。
他从来没听任何人对他说过任何一句重话,但此刻,那些尖利刺耳的话语却全部清晰地钻进他的耳朵里。
明明是在说迹部,他却莫名其妙产生共情,代入到迹部的境地,开始感到强烈的心慌。
照桥悠又忍不住想起那场被他中断的和手冢的友谊赛。
他顾虑到手冢的伤,所以提前喊停。
但那是一场约定了点到为止的友谊赛,他仅仅代表他自己,因此有选择权。
而迹部却代表着冰帝的网球部,但凡他稍有退让,冰帝所有人的脚步就都跟着停在关东大赛的第一场。
——假若他是迹部,此刻站在球场上,能承受住那些人的误解和指责吗?
光是想想,照桥悠都感到脊背发凉。
球场上迹部目光专注,似乎对周围那些乱七八糟的讨论充耳不闻。
但来自外界的压力可以无视,来自对手的压力可以忽略吗?
看到对手这样孤注一掷、几乎是以放弃未来网球生涯的方式在打球,迹部现在是什么心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