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陈郡谢氏,可我知,他是为了我。”
“我字子旷,他字予远。我们不是少年相交,是期许百年。”
他在他身边整整十年,到头来,仍旧半点真心也无。
“太傅今后有何打算?”
谢府,左相萧隗望着一身素衣的谢晖,问道。谢晖淡笑:“归冀州,入佛门,愿陛下江山永固,阿衍泉下安宁。”
车驾停在府外。新帝下旨,允他辞官,扶宁侯棺椁归冀州。
宁侯裴衍,他转投贼子,祸乱朝纲,纵然如今复国,百年之后,他也逃不了这jian佞之名。陛下复他宁侯爵位,是想了结“南康王”之名予他的屈辱,可世人不知内情,只以为新帝亦不齿其所作所为,只碍于亲缘,难以言说。
“你待他如此,可宁侯昔年到底是离你而去。”萧隗低叹,“予远,你心中可曾有怨?”
谢晖摇摇头,声音含了丝悲意:“国事误我,非阿衍负我。”
若非国事,那一双志趣相投的少年人,自当纵情山水,一世无忧。
佛说八苦,有曰求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