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李雨游想,是自己过度敏感产生的幻觉。
闻绪问他,可不可以当自己的朋友。在那一瞬间,李雨游心里甚至生出一丝哀怜之感。
果然,谁在这个社会里活得都不太容易。
李雨游反复提醒自己,在事情盖棺定论之前不要太过焦虑,但近来一周总是睡不好。
他总在梦里见到安瑞昀无神的瞳孔,醒来之后发觉自己出了一身细汗。
但实际生活里却没有任何变化。一周內他去了三户人家看诊,他们依旧在讨论接下来去哪里消遣,要么在为情感琐事争吵。
姚息已经消失大半个月了,音讯全无,他曾想过要去探听点什么消息,可惜以他的身份也无从开口。
终于在周日的上午,李雨游接到了成薇的电话。
她似乎在某个封闭的空间,说话还有回声:“你现在在哪?”
李雨游回答:“家里。”
“一个人吗?”
“对的,”刚说完这句,猫哥就把罐头打翻了,李雨游赶紧解释,“还有我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