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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叹了口气:“来了南京,吃的穿的样样都是豪奢,反而不如在大同卧冰吃雪的时候,心里舒坦。我要是跟别人说,一定说我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明白。我看你并不喜欢吃酒,身边常用的物件也十分朴素。外头对你们有些议论,说什么贪财好色,其实未必。我家原来在王府供事,见的中官也很多,各人有各人的性情,又怎能一概而论。”
她忽然脚下一滑,险些从湿漉漉的台阶上摔下去。他回身扶了她一把,待她站定了,才说道:“南京城据说冬天很冷,湿气又重。你手里的事,我看不着急,等明年开春再做不迟。”
她眼睛在他脸上试探地望着:“不着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