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算是僭越了。
头越来越重。他勉强撑着摇摇头,只觉得腿上也没了劲,向后退了一步。忽然胃里一股酸味直冲上来,他无力地蹲下去,用手撑着地。
手里的灯笼歪倒在一边,想是里头的蜡烛翻了,火苗嗖地一下窜起多高。他心里暗叫一声不好,却挣扎着起不了身,只看着火焰极快地将灯笼烧尽了,留下些冒着红光的残迹。
后面响起了车轮的嘎嘎声,像是有车来了,金九华往回扫了一眼,见是一辆青帷油车。
车夫正走了神,没料到有人在路中间,等看清了他,手上险些来不及,只得急急地勒了马头,马匹嘶鸣一声,贴着他勉强停下了。车夫又惊又怒,高声叫道:“什么人,没长眼睛呢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