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完全不知饥饱。等回过神来,只觉得肚子快要被撑破,饭菜顶着嗓子。
他扶着墙慢慢挪出去。风吹到脸上,刺骨的冷。院子里点着灯笼,晕黄的光里,冯时将外袍脱了,一身短打,正在和高俭比量剑法。只听干爹说道:“军人使剑,首重劈砍。你的架子拿的不错,可惜还是太在意好看。真上了战场,那是奔着要人命去的,可不是舞剑。一招不中……”
他没再说下去,自己拿着剑走了一招。沈芳见他的招式与高俭相比,没有大开大合,出剑极为狠厉,直冲着咽喉心口等地方走。高俭会意,自己将紧要处拧了过来,又对着拆解了几招。
他们两个练了一会,脸上都出汗了,冯时停了招,望了望远处的烟花:“大年三十,还练吗?玩会儿不要紧的。”
高俭用手弹了弹剑身,笑道:“三十就三十,也没什么,真打起仗来,便不分三十初一。”
冯时收剑入鞘:“我先喝点水,咱们再来过。”忽然回头看见沈芳站在旁边,呆呆出神,笑道:“芳儿,你是不是也想学?”
他拼命点头:“想。”
冯时弯下腰去,捏一捏他的脸:“你还小呢,多吃些rou,将身体补一补,慢慢来。”
他喃喃地说道:“我什么都学,我也想文武双全。”
冯时见他说得认真,也正色道:“芳儿,想学的好,就得要吃苦。”
“我不怕。我……我想让您瞧得上。”
冯时发觉这话头不对,皱着眉头看高俭:“俭儿,你都跟他说什么了?”
高俭将头扭到一边:“没……没什么。”
沈芳也摆手:“二哥他没……”
他还没说完,忽然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哇的一声,张口便吐。冯时猝不及防,冷不丁被吐了一身,污秽沿着衣裳下摆向下流,漫出一股酸臭味。
沈芳吓得肝胆俱裂,连忙上手去擦,高俭将他拽开,“别擦了,都沾上了,赶紧洗一洗。”
他扑通一声跪下去:“干爹,我……我不是有心的,我……”
冯时见他急得脸色都变了,连忙笑道:“你这是干什么,都是小事。”又拉着他的手:“正好,干爹有个很大的澡盆,咱们一块洗个澡,也算坦诚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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