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了一声,柔声道:“其实,小菊对你……”
方谨沉默了一会,“我知道。她心里头有我。她那么年轻,在宫里头,就只能看见我们这些人,我对她好了些,她心下感激,也就是这样。可是我什么都给不了她。外头天地那么宽,她应该自由自在的,想游山玩水就去玩,想做点生意也好,念书也好,都有自己一方天地。”
方维道:“她表哥去了南边,正好照管她们。你要是愿意,我给你也安排个位置,你俩远走高飞。干爹在北京,也能护你们一辈子平安。”
方谨苦笑道:“干爹,我也反复想过。我是装在笼子里运进宫的。宫里头又何尝不是一个大笼子,把这几万人圈住了,哪怕老了、病了、死了也逃不开。就算去了杭州,哪怕云南广西,我是个中官,就是宫里放出去的风筝,总剪不断那根线。她要是跟了我,被这根线拴一辈子,多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