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涕的百里相比,她仿佛来自格格不入的另一个片场,干净、整洁、悠然惬意。
黑发从她颈间垂下,像温和的雾,也像危险的蛇。
百里不傻,听她的语气,当即明白其中猫腻:“是你们——!”
这不可能。
她被骗了?被从头到尾蒙在鼓里的其实是她?他们究竟知道多少、又做了什么?
她……她怎么可能被这群小孩耍得团团转?!
“这不是你自己造成的结果吗?”
文楚楚气不过,厉声道:“杀害那么多孩子,还口口声声说什么‘驱邪天师’,像你这种人,才是世界上最应该被驱除的垃圾。”
“……被红布盖住的,应该就是神像吧。”
徐清川扶了下眼镜。
很邪门。
当他看向神像时,一股冷气从脚底迅速攀升,通过脊骨直冲头顶。
他经历过两次白夜,哪怕面对血rou模糊的恶鬼,也能保持一定程度的镇定,然而此时此刻,却下意识挪开目光,不再去看。
白霜行也皱了下眉。
与寻常鬼怪不同,眼前的神像虽然貌不惊人,但看向它时,能感受到从心底生出的抗拒与紧张。
就像一个能吞噬万物的黑洞,一旦面对它,身体中的每滴血液、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