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嘴,答曰:“其俸其禄,民膏民脂,下民易虐,上天难欺。”
南奕陷入沉思。
南奕想得明白,长生道上,唯修行为本。若囿于官场钻营,反而是舍本逐末,落了下乘。
被楚狂生问起,南奕只好道:“人性本私。在此之前,匠师传承以血脉为基,固守百业,自不会给朱门世家染指之机。但蒸汽技术引进,百业革新,各大世家定不会放任良机错失,必当想方设法进军百业。”
但前日,陶知命误以为南奕创不出内功心法,会受天赋神通灾厄困扰,竟放话说替南奕硬扛九次死劫。
楚狂生看出了南奕心思。
南奕没接这话。
南奕没有说话。
有着陶知命做靠山,南奕虽不会就此嚣张跋扈,却也敢拒绝楚狂生,坚决不给楚狂生当刀子。
陶知命的语气里,带着一股漫不经心与讥诮。
楚狂生想了想,说:“师弟许是不知。我辈修士,读书是为治政,进而辅以修行。一心向学,固是好事,但最终还是得有个官身,才好养气修行。”
官员本身之贪腐,比之南奕前世,确实少见。但奉行起无为之治,不爱作为,自然也就使得各自家族之势力,愈发庞大。
24枚无相源丹,对应6年道行,可以让他少奋斗6年。但6年而已,即便当真炼化了,一时半会间也并不能让他直接养气入门。
若是觉醒「天子剑」前,南奕可能还下不了决心。但他现今已让燕青云出去传武,却是不至于被6年道行轻易打动。
楚狂生沉声道:“在吾看来,世家也好,工商家也罢,本无区别。关键在于,如何让他们管住手,不夺走百姓最后一份钱粮,乃至于尽可能吐出更多钱粮,反哺百姓。”
不过,南奕不吭声,楚狂生却是主动问道:“南师弟,你是如何看待世家出身之官员?”
楚狂生语气变淡,看似不复热络、稍显冷淡。可南奕听在耳中,却是暗松了一口气。
他知道,他今天算是彻底拒绝了楚狂生的招揽,失去了成为楚狂生幕僚,乃至于楚狂生手中之剑的机会。
相反,当楚狂生语气像是在例行公事,更换要求,只让南奕陪同巡视时,南奕反倒安下了心。
南奕再叹:“奕不过乡民出身,知些纸上谈兵的玩意,哪敢真的布鼓雷门、自作聪明。私以为,我既年幼,便不该好高骛远,当以潜心掌握书院所授之‘纸’为先,再于日后另行寻求‘谈兵’之机。”
毕竟,不管怎么说,他还只是个刚入书院求学的少年郎。哪有刚刚入学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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