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怎么宣扬,但也未曾特意隐瞒。只要有心,都能有所察觉。
朱献亦拱手回礼。
在朱献眼中,南奕爱惜羽毛,不肯亲自宣扬倒也正常。但周青如今已有了南奕画道师弟之名,由周青来说此事,已然足用。
南奕恍然,却是慕名之举。
但南奕还是迎了上去,作揖道:“朱师,新年福安,谨祝荣寿。”
此,即是势也。
他唤来南奕一问,果然,奕名者,南奕也。
实在是天赐良机,让许多人看到了青史传名的机会。
为何《明报》一出,便能轻易勾动南山县一众文士书生的心思?
非是因为直描画技有多强,而是因为其新其异,合乎未来潮流,可以自成一派。
他早就猜测南奕画技没有师承。因为有此等特立独行之画技者,不可能自身名不见经传,却偏偏传画技于南奕。
而朱献,作为一个逐名趋势者,本来也是收到有谢北河提前给的请帖,准备来参加开明书馆的新年茶话会。
而在朱献的忐忑视线中,南奕却是思量起来:如果托言朱献为其画道半师,对于画风迥异此世的直描画技来说,会否起些遮掩之效?
他说:“朱师,你本就是我老师,何来半师之说?不过,我不欲言虚说谬,又不喜抛头露面,却是不便与人言说。但现如今,为我画技张目者,乃是周青,可请周青述之于众,宣扬此事。”
朱献一开始倒也没想过南奕就是奕名,但南奕曾跟朱献说起过改名一事,欲从“南一”改为“南奕”。
朱献大喜:“甚善,甚善。”
问这话时,朱献眸光明亮,炯炯有神地直视着南奕。
所以,也无怪乎南山县的文士名流,会对直描画技如此上心。
先改换山头,占据高地宝座,再共济同舟,将直描画技捧成新潮流、新派系。
这下,朱献便顿时起了心思。
再则,一边是默默无闻的普通画师,一边是名扬遐迩的新派领袖,文士名流用脚投票,踊跃争先,自然也会更加推动潮流风气的滋长壮大。
他还道朱献追问师承是为了何,结果竟是为了蹭他的名,挂个半师虚名。
朱献面色微红,状似为难,讪讪道:“为师知道这请求实属冒昧。但老夫年岁已高,此生别无他求,仅对名之一字放不下心。便是在学舍教书,想的也是教出个才高八斗、能名扬大离的学生,好借上几分师生之名。”
南奕讪笑:“朱师言重了。当是学生以前专心学习,无心展露画技之故。学生也是直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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