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记得那三个beta室友们投来的鄙夷和嫌恶的眼神,以及第二天传来的那些对她夸大其词的描述。
“真恶心啊。”
“像个发情的公狗一样。”
“我们真的好怕她,万一哪天她就爬到别人床上了呢。”
其实,她们和季沨的第二性别完全不同,对季沨的真实感受也完全不了解。除非季沨的大脑皮质坏了,彻底变成了一只靠本能行动的野兽,否则那些事根本不可能发生。
但季沨还是受到了影响。她害怕有一天,那些话真的会变成现实。
到时候自己连恨她们都没有站得住脚的理由了。
那真是太肮脏了,她会厌恶自己厌恶到死。所以每年的发情期,她都会发了疯似的给自己贴上十几片抑制剂贴,哪怕发情期过了,也不敢轻易撕下来。
可是不知怎的,如果是勾起自己体内热流的是苏芷的话,好像让她不怎么痛苦,反而有种羞耻的甘之如饴。
真是太矛盾了。
她真好看,像画中走出来的人一样。
季沨这样想着,忍不住把手伸到空中,似乎在试图描摹出苏芷的面容。
她忍不住看向桌子一端的画笔和画纸。
不不不,不可以,季沨忽然对自己的画技不自信起来:哪一笔画歪了,都是对小芷的玷污。
而且还有点猥琐,对方出于好心,解救自己,又把她带到家里让她洗澡,给她干净的衣服,自己怎么能随便惦记起她的人来?
要是哪天苏芷到她家里来(假如有这个可能的话),看到一堆苏芷自己的画像,说不定会感觉她像某种电影里的变态。
那真是太可怕了。
季沨把目光移到桌子另一端,那里摆放着几块她从工地垃圾堆捡的木头块,还有几把不同型号的小刀。
季沨心中一动:要不做一个可爱的动物小木雕送给苏芷吧,表达一下自己对她的感谢。
其实季沨也说不清楚自己是真的要表达感谢,还是想找个理由再去找苏芷,后者是她不愿意承认的,她确实很珍视苏芷对她的帮助,越成长,她越觉得善意真的是世间非常珍稀的东西,她不应该有一些不纯洁的目的来污染这份善意,至少她是这么要求自己的。
季沨走近桌子,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前几天随手扔在桌上的一个零件上。
那是一根弹簧,曾经是她得意之作的一部分——一个形状像火箭筒的发射器。她曾用它在三十米开外,精准地将一个装满颜料的气球“炮弹”打在方琛那个骗子的“艺术大作”上。射程、轨迹、爆炸面积,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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