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平真是不想看她,都觉得要脏了自己的眼睛:“你到底是在小看我,还是小看他?”
“怎么说?”蒂丽斯略有些不快,芮平此时的模样,就像是在俯视她一样。她对这种目光尤其敏感,但时至今日,已经很少有人敢这样看她了。这让她略微的不解。
芮平见她竟然真问了,倒也不介意跟人解释,压着情绪冷嘲:“如果真的有人拿我的性命逼他做不愿意做的事情,威胁他,利用他。先别说我愿不愿意被人拿来威胁,他也不会听从这样的无理要求。”
见蒂丽斯还不明白,芮平不得不又冷笑着道:“在他眼里,自身的理想追求可比我的性命重要多了。虽然我讨厌他,但这点我倒还看得上眼。再者,我也不愿意做那个劳什子筹码。我但凡知道有人拿我去胁迫他,我是宁愿自杀也不愿意做他那个借口。”
蒂丽斯看着她:“……你们真不愧是一对父女。”
她有些怜悯的:“可既然他不是受了胁迫,那又为什么会欣然赴死呢?”
芮平表情一滞,接着露出个笑:“那是他愿意的。”
她没错过蒂丽斯脸上的不理解之处。是啊,极度自私自利的人怎么能够理解世上还有人把其他的事情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呢。
她当然不会理解。
芮平望着蒂丽斯想。
蒂丽斯讨厌芮平此时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她是个多么不堪的人一样。她想,她果然是讨厌塔维斯,从一开始就讨厌。
现在,那种讨厌的情绪又回来了。
蒂丽斯甚至连对接下来想看的热闹都没什么兴致了。本来是早就准备好,那可是让自己期待许多天的父女相残的戏,此时都快让她丧失了兴趣。
本来还想要再铺垫一番,先吃点“饭前甜点”,却没想到差点没被这“甜点”给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