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这下是没办法再笑了，他抓了下头发，有些烦躁的样子：“也没什么，就是跟人赌钱，他没钱，就把这套房子赔我了。”

芮平大松一口气。她刚刚差点以为他把前面那个房主给杀了。她看向欢喜，问道：“意思是你没花钱？那你还骗我说你买的？”

欢喜看了她一眼。芮平还没明白这眼是什么意思。

他忽然又笑嘻嘻的：“……这怎么能叫骗呢？他非要把房子送给我，我也没办法不是。”

芮平看着他，不吭声。

欢喜脸上的笑容落了下来，他忽然站起来：“……你爱要不要吧。”

他好像憋着一股说不出来的，但是又让芮平非常熟悉的……自我厌恶感。

“走吧走吧。”他往后退到一个较远的距离：“离我远远的，走吧。你不应该救我的。”

是的，我就是这样一个人，发现了吗？后悔了吗？

芮平就觉得，命运真的是一个很无常的东西。她见过很多人的另一面，比如冯小路看起来很啰嗦很八卦的样子，你完全想不到他有一个那样的家庭。比如认真负责甚至到有些婆妈的教官，背后实力简直强到离谱。

又比如眼前这个看起来简单快乐的欢喜，他的另一面竟然跟她那么的像。

他们都一样的厌恶着自己。

“你在说什么。”她说：“要啊，我做什么不要！”

她又重复了一遍：“真不要我给钱？”

欢喜沉默了下来。

“如果你是想要改变我的话……”

芮平“哦”了一声，问他：“那你会变吗？”

欢喜笑了起来，他好像又恢复到一开始开开心心的模样，甚至更开心了点，跳起来：“等着，我有个东西要给你看！”

他又跑出去了。

塔维斯摸着下巴：“……我总觉得他刚刚是在欲擒故纵。”

芮平想了想：“……你是说他是在故意装可怜为了让我要这套房子？”

塔维斯嘶了一声，有点头疼：“他到底在想什么？”

芮平已经开始打量这套房子：“我觉得他只是想要个朋友。”

塔维斯忽然沉默了下来。

芮平没等到他说话，扭头朝他看过去。

塔维斯问她：“你也想吗？”

芮平确实还没有想过这点。她也想要个朋友吗？

想吗？其实这个问题都不需要问。谁会不想要朋友呢？

欢喜又匆匆赶了回来，他真的好高兴的样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脸上多了一抹灰。但是他的眼睛闪闪发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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