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些片刻的恍惚,竟不知自己在哪,过了会儿才醒过神来,伸手把震动的闹铃关了,跳起来就往洗漱间跑。
她跟打仗似的,两分钟后,就刘海湿润着,目光精神的走出来了。
塔维斯以为自己会等很久,他其实有心理准备,女孩对于自己的外貌总是要求精细一些,这是件很好的事情,他甚至想好了待会儿他要怎么夸奖芮平的装扮。
但是芮平总是让他出乎意料。
塔维斯甚至恍惚中有种错觉,仿佛自己生的不是个女儿,而是个小子。
“就,洗完了?”他忍不住问道。
芮平“嗯”了一声,已经把鞋往脚上套去,她打开门,看着仍旧站立不动的塔维斯,挑了挑眉毛:“不走?”
塔维斯心情复杂难言,他跟着芮平来到学校的操场,此时天蒙蒙亮,最刻苦的高三生都已经毕业了,高二的早读也要七点半才开始,这会儿正是他们睡得最香的时候,雷打都不醒。
芮平站在跑道边上,也不动,过了会儿才问塔维斯:“可以开始了吗?”
塔维斯点了点头。
于是芮平就开始跑了。
操场很大,采用的是新型材料,有极好的弹性,芮平很少在这里跑步,她一般会去更偏僻的地方,比如小树林后面,那里一般都没人,她可以一个人静静的跑一会儿。
就是简单的放松。
但是操场要更直观一些,她毕竟是跑给塔维斯看的。
芮平很少有什么机会在塔维斯面前展示,她小的时候,妈妈会把她画的画拿给他看,偶尔能得到几句夸奖。
妈妈喜欢画画,所以她小时候其实很学了几年画,还拿过奖,直到妈妈去世以后,她就再没碰过画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