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虞兰时丢下巾帕,只往她唇上偷暖,“被褥一会也要换。”
人影挨着一处,吊钩受不住力,半幅藏蓝帐幔倏地落下,荡开波浪。红带子沿床角蛇一样滑下,滑到地上。
帐幔蒙上阴翳,挡着透窗进的雪光,床里好暗。今安眨着眼,揪住虞兰时流到她肩的发,像抓了一捧要化的雪,湿漉漉地往她衣裳领缝里流,抱怨着:“你头发好凉……”
地龙生火,暖帐驱风。分不清是未干的水还是闷出的汗,润得虞兰时眉眼愈发浓。他陷在她身上,桃花眼里的光晃得要掉下来,鼻尖往她脖颈蹭,喘着声:“可是我好热。”
一件白色寝衣从帐里抛出,压上蜿蜒的红带子,一件,又一件,床前铺了满地雪。
几根手指揪住另外半幅勾起的床幔,另一人的手扣住那纤细的腕,往上缠入指缝。
钩子不住摇,床幔悬于一线,挣扎许久,终于轻飘飘散开去。
廊边梅枝绝艳,刺穿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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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礼勿视。
第162章 番外(三)
雪下到翌日还未歇,逢月庭中,头一回日上三竿主子还未喊起,前头老爷夫人派人来问过几次,名仟都找借口推了。
昨夜贵客临门,城里无风声,只惊动虞家府邸。老爷听闻赶出来迎客,公子已经带贵客去到逢月庭,清空庭院内外,门一关,一宿没出来。
风丝绞着细雪,在廊墙内外耳目中迂回。纵使院前檐下候着的人心里门儿清,表面上还得做些矫饰功夫。
——公子又读书到半夜了,可不还得歇着。这么多年头一遭,人之常情。
——是啊是啊,公子勤谨。
逢月庭鸦雀无声,檐堆白絮往下掉。
藏蓝床帐合拢,拦住进到踏脚的日光。倏尔,一只手探出来,满帐粼粼水波跟着裂开条缝,一点光跃上今安枕边。冬日光薄,不怎么暖,在她指间一搅即碎。
厮混至天将明,睡到日上三竿。在经年累月的自律自省后,今安被人拖着拽着尝到一点放纵滋味。
有些累腰。
从前早朝事务锁着,夜长也不敢太过沉溺。这回久别,遇上年关休沐,无甚束缚,就——
床帐中热意一夜滞留不去,新换的被褥隐约还有点潮湿粘腻。
身后人的体温比日光烫,肢体交缠,不着寸缕。今安搁在枕边的手被人攥着,沿手背筋骨一点点蹭到她指腹,跟落在后颈耳根的轻吻一样搔着,痒。
藏蓝帐幔荡在今安浅色瞳孔中,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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