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吗?”今安反问,“那你的人怎么进去了?”
凤丹堇微笑:“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今安撑案俯视她,道:“你嫌我说话难听,我还嫌你这趟浑水太脏。”
“不想同流合污,出门左转就是。”凤丹堇施施然作手势,道,“你自当你的逍遥王,一点罪孽不用沾,全都由我来担就好。谁让我孤家寡人,孤苦伶仃,活该无依无靠呢?”
今安嗤笑一声:“少在这里装可怜,没有比你更心黑的了。”
凤丹堇不敢苟同:“我是心黑,你又算得什么无辜人?”
“连州侯是我让你杀的吗?昭清殿前的一地脑袋是我让你砍的吗?你不想蹚浑水,难不成还是我拿刀指着你脑袋让你走进来的吗?定栾王,本宫手无缚鸡之力啊。”
轻飘飘的语声不含怒意,却恨不得戳断对方的脊梁骨,二人对视间似有噼里啪啦的火花在冒。忽而门口响起动静,宫娥在轻轻叩门:“殿下,夜深了,可要安寝?”
凤丹堇移开目光,拿钳子挑亮烛芯,道:“本宫在看折子,不要打扰。”
“是。”
门口人影退下,今安拎过把椅子坐着,好整以暇道:“火气这么大,你方才这些话和牢里那位说的一模一样。”
凤丹堇从容神色一顿。
今安又问:“想知道他还说了些什么吗?”
凤丹堇放下钳子,拨动挂起的笔帘,道:“定栾王愿意说,本宫自然洗耳恭听。”
“我看他算是忠心,想着将他招入麾下,被拒绝了。”
“能被定栾王看上是他的福气,竟还拒了,委实有些不识好歹了。”
“不必装模做样奉承我。”今安不吃这套,已从禀禄话中看透眼前人的用意。虽则今安一早就清楚凤丹堇为人,但知晓全盘竟有她暗中操纵的手笔,仍不免有些郁卒,“殿下既说盟约,就该对盟友坦诚些。”
“坦诚对你没用,你岂是可以任人摆布的。”凤丹堇拿笔沾墨,道,“棋差一着四个字,定栾王不妨认了。”
“我自然认。”今安笑说,“我只是替你可惜,可惜了那么忠心耿耿的一把刀。”
“对本宫忠心的不止一个。”
今安意味深长:“是吗?”
“刺杀部署太过仓促,可夷狄和亲在即,容不得我再细细思量。”凤丹堇道,“无妨,禀禄是本宫设的最后一道防线,所有证据到他这里,没有再查下去的可能。他本来就是为今日局面而存在的,自然是该有所觉悟。”
今安乐意于往别人伤口上撒盐:“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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