颌——
床上再情迷再意乱,今安不想被人知道,虞兰时就没在她衣裳外的地方留过一点印子。眼下一个不妨,真叫他得手,今安下颌一疼,推开他。
虞兰时趔趄一步,借树翳缝漏下的一束灯笼光,看她脸上那处牙齿咬出的红痕,笑起来:“不管,最好让外头那些人全看到。今安,都是你害的我。”
害他患得患失,害他满心嫉恨,恨上每一个到她面前现眼、与他争夺的人。
明明疼的是她,反而是他的眼神看着可怜。
“只有我一个,不可以吗,王爷?”
第141章 烏夜啼(七)
无妄之灾。
下颌被咬的地方没出血,这个力道也要出来印子。想必明天招摇过市,人人都要往她脸上瞧几眼,再猜测她府里到底是豢养了什么情人脔宠,这般恃宠而骄。不消半日,流言定是满天飞。
而面前这人还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混账话,理直气壮得很,今安真怀疑后院是不是已经养了别的什么人,只是自己忘记了,不然岂不是白白担了负心名。
今安越想越火大,盯着虞兰时的目光越冷。
场面一静下,无理取闹的人突觉心虚。
虞兰时靠过来,咬人是他,心疼也是他,手指轻揉她唇下红痕,说:“我错了,你罚我罢。”
他一说,今安视线扫去他脸上,灯笼光昏昏照清他眼鼻唇一线下来,哪哪都漂亮,哪哪都好咬,咬在哪一处都是让他称心如意。不要以为她不知道他的心思,和他一起顶着这种暧昧痕迹出去,不等于是昭告天下二人关系匪浅吗?
今安推开他的手,“虞兰时,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次次都来这一招。”
又缠人又烦人,没皮没脸,没完没了,今安每次要发火,都教他纠缠得忘记。是生的一张白皮充兔子,剥出皮看才知道是一只大尾巴狐狸,诡计横生,处处挟今安的好色心。
虞兰时眼睫扑簌几下,眼皮底下偷看她,扯她袖尾,“我错了。”
又被今安推开。
两人拉拉扯扯之际,忽然听到近处传来一声呼唤。
“兰时兄?”
捡到白玉的卢洗,一眼认出手上是虞兰时挂腰封的玉佩。心里犯起嘀咕,这兰时兄,天天丢玉佩,多厚的家底也不是这样个挥霍法呀。
往四周看看,楼台亭阁重重,张灯恍若迷宫,卢洗辨不出方向。王侯府邸,前门骑马后门出都要行上一刻钟,光是眼前岔道就有三条,他倒腾断两条腿也难找到人。可是方才明明前后脚出门,说不定人就在附近。
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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