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道酱鸭味道不错,可要一起去尝……”
插科打诨话声未落,迎面见到府门前的卢洗,一问是等虞兰时,段晟满面狐疑,“不是,怎么是你们一起出门?”
“定栾王设宴,邀我与兰时兄一道同去。”卢洗喜不自胜,他也回去更了朝服换新衣,现下拍衣拂袖,“如何,没失体统罢?”
定栾王设宴?
真是打瞌睡碰上送枕头的,正愁没门路的段晟一下喜笑颜开:“卢兄今日真是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出门必定倾倒一片呐!正好有些事情与你说——”他边说边向虞兰时陪笑,转头一把勾住卢洗肩膀去一旁说小话。
虞兰时站在后头巍然不动。
段晟面色十分严肃,慎之又慎地对卢洗道:“卢兄,有一件事我信不过旁人,只能请你……”
——
檀紫夜幕压下,远天一线金边将逝。
落轿掀帘,即见王庭。占地半条坊街的偌大府邸,跑马都有空余,回廊连楼台无数座,灯盏渐起,在夜色下徐徐铺开一幅恢弘卷。
定栾王府今夜设宴,一反前些日子将所有拜帖拒之门外的盛况,宴邀帖子飞遍了六部朝官府中,人手一份无人落空。多事之秋大张旗鼓做这等事,也只有这一位才做得出来。日头未落,去与不去两厢抉择就在人人心头拔河,哪一头拔不过,俨然都要滑去不可预见的变局之中。
回帖称病者众,时辰到,席间竟也坐得七七八八。
抢了帖子应邀而来的燕故一,在宴席上左右逢源。作为连州据地崛起的新贵,又有燕氏旧名与北境作底,人人见了他都要起身拜一声燕都督。恭敬之下不掩震惊,眼色打量,就差明晃晃问:谁人不知道你与定栾王的恩怨?你怎么来了?怎么敢的?
燕故一毫不惧场,一概回笑:“好容易从连州那个穷地方跑出来,可不得多交些朋友。帖子上写明私宴不议政,有饭吃有酒喝又能交朋友,怎么不能来?”
他这样说也这样做,主人家不在,他拿着个酒杯从上头走下来,言笑晏晏间,人家喝一杯,他抿一口,一路走到虞兰时这桌时,杯里还是满的。
“虞探花,虞编修,一朝折桂,得偿所愿,赏面与故人喝一杯?”燕故一笑得很灿烂,跟敬来的酒里有毒似的。
卢洗一把按住了虞兰时的酒杯,另外二人一齐看他,他磕磕绊绊道:“兰时兄身体不佳,不能饮酒,还请燕都督体谅。”
燕故一不体谅:“闻所未闻,本官看虞编修面色好得很,是怎么个不佳法?”
虞兰时更是闻所未闻,折起眉心看卢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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