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看着呢。此处不宜久留,阿沅连忙走出这个是非之地,不忘关紧门,离远到院门处站岗。
适时第其换岗回来,见着她,“你怎么这副模样,撞鬼了?”
阿沅有苦说不出,拦住他要跨进去的脚步,“刚刚在你屋里借了一套衣服,和你说一声,你也别想着能拿回来了。”
第其问:“拿我的衣服去干嘛?”
阿沅说:“借给一位客人。”
“客人?哪位客人?”第其丈二摸不着头脑,顶着浇到额面的密雨,看向门窗闭合、灯火摇摇的屋子。
屏风后摆着张拔步床,床前挂杏色帐幔。
里头没有点灯,外头的烛火隔着屏风扫进一些微光,轻柔笼上虞兰时眉眼,眼睑半合不合,洇着光。
身上人跨骑在他腰胯上,将他压坐在床边踏脚,低头亲吻他。
昏暗里感官尤其逼仄,所触所感全被身上人占据干净,顾不得门外风声雨声,是否有人窥伺。
犬类秉性,主动靠近人时生怕不受喜爱,要迫着追着,不给一丝拒绝的余地。而一旦确认自己被喜爱,便显得乖巧。
让坐下就坐下,让张嘴就张嘴。仰颈接她的唇,怀抱大敞,利齿也收起,任由她动作辗转。咽不下喘息声,动情得很。
凉凉的指腹点过虞兰时喉结,今安手指梳进他的发,按上他后颈,退开看他。
挡着灯火的屏风上绣的是鱼水图,波纹影子游曳在虞兰时脸上。
伸手去碰,鱼水游到她手上。
虞兰时与她对视,偏头亲她指尖。
今安在背光处,目光从他头顶扫到黑衣封起的锁骨处,肆无忌惮,如同在打量名下私有的财产。
简练黑衣代替了拖沓大袖长袍,束着青年的窄腰长腿,头发大半还是湿的,些微蜷曲地披散下肩背。今安撩一撩他的头发,往下抚他肩膀衣料。
“你穿这身回去,同行的官员见到若是问起,该怎么答?”
“迷路了,夜遇大雨,幸好遇到好心人收留。”
胡诌得一本正经,今安笑,“祭坛里到处是守卫,到处是眼线,哪位是收留你的好心人?”
虞兰时也笑起来,握上她放在脸侧的手。
对视几息,不知怎么又吻到一起。
雨水落窗落屋瓴,敲打声循此往复,给人就此到天荒地老的错觉。
太多了。
今安想着,伏在虞兰时颈旁,嗅他身上掺了水汽的檀香,思绪四散。
黑色真是不称他,死气沉沉,没有那些艳丽颜色穿在他身上好看。找个日子,多弄些花里胡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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