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这颗棋子来对付他,怎不令他心中大恨!
“吴君,刘刺史初领扬州,正是兴文教、恤民瘼,与民休养生息之时。君既接令,当速速退兵,免生兵祸。”
许贡派出的使者张真,见吴景接过文书后,便一声不响地站在原地,既不回礼,也不表态奉令。心中渐生不安,忍不住出声提醒。
吴景缓缓抬起头,手掌将文简捏得咔咔作响,忽然将简掷于地上,拔出佩剑,狞笑着朝张真逼近:“许贡假传刺史文书,我正欲以顺讨逆。汝枉为张氏子弟,不辨是非,竟来送死!”
张真大惊失色,后退两步,从绶囊中取出官印,声音微微颤抖:“吴景,我乃刺史亲封的六百石谒者!你若杀我,便是谋反大罪,按律当族诛,你切莫自误!”
孙贲连忙上前按住剑柄,劝道:“府君,此无胆鼠辈,杀之无益,莫脏了你的剑。”
张真乃是吴郡四大世族之一的张氏子弟,今持刺史文书而来,若是杀了,必生祸端。
吴景岂会不知眼前这人杀不得,只是心中憋闷,无处发泄,大喝一声道:“滚!”
这一声大喝,仿佛要将他近月来的愤怒、委屈、惶恐和愧疚尽数吼出,震得军帐顶端的尘土簌簌而下。
张真仓皇退走。
孙贲挥了挥手,示意帐中诸将退下,在吴景身前轻声道:“阿舅,许贡挟持刘繇,已占大义。我等若公然违抗刺史之令,恐失人心。眼下唯有让袁术持节下令,方能消除刘繇带来的影响。我军攻伐乌程之事,是否要暂缓两日?”
刘繇身为献帝亲封的扬州刺史,在江东还是有一定影响力的。若非如此,历史上的吴景也不会在手握兵权的情况下被刘繇用计驱逐。孙氏虽然不惧刘繇,但若公然对抗刺史之令,事后的麻烦和负面影响也不少。
吴景将张真骂走后,便陷入一种神游天外的状态,对孙贲的话置若罔闻。忽然仰起憔悴的脸庞,布满血丝的双眼直勾勾盯着孙贲,声音嘶哑地问道:“朱治真的死了吗?”
孙贲听到朱治二字,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神色不安地道:“应该是死了。”
这两日以来,朱治生死之事,几乎成了他和吴景的心病。
原因无它,只因刺杀朱治的刺客,正是他们两人派去的!
这件事一旦泄露出去,他二人将死无葬身之地。光是孙氏诸将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们。
当初,朱治被擒的消息传来时,吴景与孙贲也曾试图营救他。然而,一切都在攻陷故鄣的那一刻彻底改变了。
由于城中内应的协助,再加上守军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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