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面,至少权柄在手时,那种快乐难以想象。
不论好与坏,也不管主动还是被动,严毅正在迅速适应这个世界。
一顿饭,吃得皆大欢喜,大釜撤走了好一会,杜丘仍在嘬着牙回味。
就连看上去颇有些家资的王买,吃得也十分满意。
但是,严毅接下来的一句话,立刻就让王买从美味带来的享受中警醒过来,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王乡佐,这几日籍账一共记录了多少户流民?”
王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禀少君,大约是二百户。”
“大约?”严毅蹙了蹙眉,似乎对这个回答不大满意:“空置的屋宅是不是按照法令向流民租卖的?可有引起纠纷?”
这个问题很好回答,王买松了口气,声音也提高了几分:“一切都是按照户绝退田退宅的律令租卖,户主死后,三服之内若有亲属,按亲疏远近,田地屋宅由其亲属继承,三服内无人,田宅还公,由乡里组织租卖。并无纠纷。”
杜丘偷偷看了一眼严毅。
严毅随口又问:“租了多少,卖了多少?”
这倒不是他在随意询问,而是想通过租卖比例了解一下流民的购买力和居住意愿。
但是这样的话落在王买耳中,就有些让他措手不及了。
他也是上午才知道严毅要来募兵,时间仓促,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巴结这位严氏少主,哪里还顾得上其他,也根本没料到对方会脑子抽疯来问这些。
少君今天是不是脑袋里哪根筋搭错了?
王买心里暗自腹诽,他是见过原主的,并对原主有着一定了解。
在他看来,严氏这位少主就是个粗莽好色的纨绔子,所谓募兵,纯粹是放屁!
听过严氏掳民充军,也听过严氏催征兵役,就从没听过严氏正儿八经募兵的。
严氏这么多军头,养了这么多现成的部曲,需要一个斗鸡走马的浪荡子出来瞎折腾?
多半是身边的美妾玩腻了,出来挑小娘的,又或者是手头吃紧了,出来晃荡一圈,自有大把钱财装入囊中。
王买自认为看清了原主的心肝脾肺肾,并且有着盲目的自信,如果不是某人横插一脚,鸠占鹊巢,事情也就真的如他所料了。
“可以用来租卖的良田还有多少?荒田还有多少?”
严毅见他一副犹犹豫豫的摸样,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租了一百多间,卖了二三十间。”
王买吞吞吐吐地说着,回答的却是上一个问题。
严毅已经不耐烦了,神色转冷:“去将这几日的文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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