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裨将在粗盐中哀嚎,徐云帆啐了口唾沫,尽管当初在梧州见到了香火教更酷烈的手段,如今依旧难以接受。
火把摇晃处,蜷缩在牛车底的老车夫突然听见锁链断裂声。
重锤柄末端的破甲锥撕开雨幕,却只是轻轻挑开他脖颈间的铁环。
“带上粮种往南走。”
徐云帆甩去锤面脑浆,踢开半袋没染血的黍米,“遇见插赤尾旗的岗哨,就说是玄真门苏枕河叫你们去寻生的。”
有些大周军队,依旧在苦苦死守某些要害雄关。
可惜……后无援助军队,若非大乾将绝大部分力量都调集在了燕北城和九耀宗三州之地周围,也容不得徐云帆如此。
二十步外,有个装死的军卒刚摸到弩机。
雷火麒麟锤破空声响起时,三根淬毒弩箭正在弦上跳着寒光。
徐云帆的战靴靴踩碎那人喉骨时,锤头刚好接住坠落的机簧零件。
他接过来看了看,精钢打制的望山卡笋,流水化做工。
粗制滥造。
徐云帆随手丢弃,心中判断大乾国中的军事层级。
待到寅时更响,驰道上只剩车辙里淤积的血浆还在蠕动。
被斩断的二十七杆军旗浸泡其中,旗面上绣的金线苍狼早成了赤眼恶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