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话语里带着些许焦躁。
“方位走错了,应当不是寻东西过来的。”
一旁的灌木丛中,传来一道略显沉稳的声音。
“西三丈处的鹰嘴岩!他往上面去了,我们之前探过,山顶鸟不拉屎,什么东西都没有,兴许是往风景来了。”
灌木丛中趴着的麻脸汉子压低嗓子,手里攥着的穿山爪已绷紧机簧,“他袖口反光,定是藏着袖箭!能有这机巧东西的,怕只有前些日子刚挪过来的天工洞的弟子才会佩戴……
看这利落身手,怕是扎手得很,而且此地离天工洞太近,要是那人发出信号的话,天工洞那群在天上飞的鸟人怕是顷刻而至。”
被称为掌灯的中年人浑身裹着灌木杂草,正用铜烟锅丈量岩层纹路,闻言从怀里掏出块磁石。
磁石表面沾着的铁屑突然转向东南,正是徐云帆攀上绝壁的方位。
“慌什么?”
他用烟杆敲了敲脚边皮囊,里面装着调配好的迷魂香粉,“真冲着咱们来,早该沿着硫磺标记往上摸,咱们北邙山这么多年,可不是白混的。”
三十丈高处,徐云帆突然变向。
本该直上的路线忽而折向东北,身形如柳絮飘动,十指所过之处,几簇用来标识矿脉的银丝草被无意间碾碎。
倒不是他脑抽突然变向,而是上面已经快成了一百二十度的夹角。
掌灯眯眼看着晨光里晃动的影子,忽然嗤笑:“嘿……这家伙身手倒是杂,使的是青城派的飞毛腿,偏要学天工洞的八锻步……你且看他右肩。”
麻脸汉子举起单筒千里镜,不敢正眼,只是用北邙山观人的法子余光去瞟,这些武人,六感敏锐得很。
正见徐云帆右臂衣袖忽地被筋肉贲张撑得紧绷。
“是了!”
他拍着大腿低呼,“青城轻功讲究气贯涌泉,这厮却用外家硬功强提身形,怕是哪个世家偷跑出来的少爷秧子。”
岩壁顶端忽然惊起几只寒鸦,掌灯耳朵微动,听出徐云帆落脚时踩碎了半块风化的页岩。
他慢条斯理收起磁石,烟锅在岩壁上磕出三点火星:“留的指痕深七分,气劲却散而不凝,是个高手,可真要寻龙点穴的主儿,断不会在燕子回巢的时辰走巽位,行了,此人怕是天工洞的那位长老堂主的子弟,闲来无事过来耍耍……这上面景色确实极好。”
灌木丛后的三辆独轮板车上,用来伪装的草药筐微微颤动。
掌灯用烟杆挑开最上层的天麻,露出底下反扣着的洛阳铲。
铲头新泥未干,是才从地宫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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