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孤清,令人分毫不敢生亲近之念。
“虽说不是第一次见飞流,可还是觉得这身法好诡谲啊。”谢弼压低了声音悄悄道,“苏兄,有他这样一个护卫在,我都不太敢靠近你,生怕他一个误会,劈我一掌。”
“怎么会?我们飞流脾气很好,很乖的。”梅长苏刚抬了抬手,下一个瞬间飞流就已经飘了过来,蹲下身,将头靠在梅长苏的膝上,“看,还喜欢撒娇。他只是偶尔分不清楚真假,以后有他在场的时候,你们不要跟我打闹就是了。”
这个武功奇绝的少年护卫受过脑伤,略有些心智不全,萧景睿和谢弼早已知道,不过他俩对梅长苏都敬如师长,根本也没打算跟他打闹,所以这句吩咐嘛,听着也就是听着罢了。
飞流不喜欢吃粥,谢弼又吩咐人另给他煮了面食。大家正边吃边闲谈,院外突响人声,有人一路朗声大笑着走进来道:“你们走得可真慢,等得我都快长毛了!”
萧景睿大喜,跳起身来抓住来者,“豫津!”
谢弼却皱起了眉头,下巴一仰,问道:“我说言豫津啊,你这消息也太快了吧?我们刚刚才进门,时间又这么晚,你跑来干什么?”
“我跟你们管家打了招呼,等你们一回来就给我送信儿,”言豫津大踏步走上前来给梅长苏见礼,“苏兄看起来气色不错,这一路上少了我,没被这两人给闷死吧?”
国舅府的大少爷言豫津是萧景睿最好的朋友,三个贵公子本来是一起在游历途中遇到梅长苏,打算结伴同行回金陵的,谁知一行人在半路上碰巧救下了一对被追杀的老夫妇,听他们说是准备上京,去控告庆国公柏业的亲族在他的原籍地滨州横行乡里、鱼肉百姓,夺耕农田产为私产,殴杀人命等诸项罪状。谢弼因为宁国侯府与庆国公府一向交好,怕父亲责怪,没有敢管这桩闲事,而言豫津生性洒脱,侠义心起,便自告奋勇护送这对老夫妇一起先走,同时还坚持不要萧景睿同行,让他陪着由于身体原因必须慢慢缓行的梅长苏随后回京。
“胡公胡婆怎么样?”一见到他,梅长苏自然要先问一问那对告状的老夫妇。
“状子已经递到御史台了,事情现在很稳定,皇上秘旨派了特使去滨州,没有调查结论前案子暂不开审,所以现在还没起什么风波,谢弼你也用不着这么急就冷淡我避嫌。”言豫津虽然语气乐乐呵呵的,但说起话来却毫不客气,“我就是想这么晚来看景睿和苏兄,就不是来看你的,不服气来咬我啊……”
“呸!”谢弼啐道,“你那么厚的皮,谁咬得动?”
“好了好了,不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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