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了不久之前的血腥屠戮。那些被埋藏在雪地里的鲜血,都将被冻结,从今往后除了史书工笔留于史册,再无迹可寻。
“丫头,下雪了,爹陪你打雪仗堆雪人,就像——寻常人家的父女一般,可好?”音落,东方越一口黑血喷在雪地上,融了脚下厚厚的积雪。身子一晃,在众人的惊呼中,伟岸的身子砰然倒地。
摄政王病危。
太医院内,御医们焦灼万分。
听得东方越病危,赵禄疾步去了太医院,“如何?”
首座御医急忙行礼,“摄政王毒发攻心,危在旦夕。”
“还有救吗?”赵禄蹙眉。
御医俯首,“只能尽力而为,所幸摄政王内力浑厚,应该还能撑得住一些时日。只不过这毒来得太烈,要解毒怕是——”
赵禄抬手,“摄政王暂时不能死,明白朕的意思吗?”
闻言,御医一怔,继而瞧了赵禄身边的顺子一眼,顺子微微点头示意。
“微臣,明白。”御医垂眸。
“明白就好。”赵禄走进内阁,东方越直挺挺的躺在床榻上,面如死灰,双眸紧闭。一头华发倾泻,看上去不过是个垂暮将朽的老者,已然没有丝毫的杀气,更谈不上威胁。
可赵禄却深知,这神射军到底还在东方越的手里,只要东方越活着一日,神射军就不可能平静下来。蠢蠢欲动了十多年,想要让这滚烫的沸水就此歇息,一时半会是绝无可能的。
“皇上?”梁以儒蹙眉。
赵禄一声叹,疾步转出门去,继而慢下脚步。
“此时此刻若让摄政王殒命,只怕神射军必反。”梁以儒低语。
“朕自然知道,东方越不能死。乌托国还在作祟,好不容易平息了茂王之乱,若此刻神射军反了,那么朕只怕真的要守不住这大燕的天下了。”想了想,赵禄突然道,“去清梧宫。”
梁以儒俯首,紧随其后。
这种时候,赵禄自然是去找赵朔为先,毕竟赵朔与东方越对峙多年,比较了解东方越的行事作风。不管外头如何作为,可这清梧宫,一如其名,清冷萧瑟。
若一隅静土,不染尘埃。
还未进门,便已经闻得满屋子的茶香,淡然清雅,教人闻之心情舒畅。
似乎早已料到赵禄该来,赵朔亲自泡了两杯茶,“上好的碧螺春,皇上也尝尝吧,微臣亲自泡的,当年先帝最爱喝微臣泡的茶。一晃眼,十多年过去了,景物依旧,人事早非。当年先帝的托孤之臣,如今也只剩下了微臣一人,难免唏嘘不已。”
提及先帝,赵禄眸子的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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