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的权威,他也还是生气了。
因为耿京此时认为,哪怕平山胡是在冒犯主将,也应该由他来决定此人的生死,你辛弃疾如何能越俎代庖?
叶师禅也就罢了,耶律兴哥究竟是因为耿京而出头,还是为了协助辛弃疾,人心隔肚皮,这事就很难说。
今日耶律兴哥可以为辛弃疾摁住平山胡,来日是不是就可以为辛弃疾摁住耿京?
今日天平军诸将可以坐视辛弃疾杀平山胡,来日是不是就可以坐视辛弃疾杀耿京?
此时耿节度心中猛然浮起前几日张安国所说的话。
“叛逆这种事,从来看得不是会不会,而是能不能!”在这一刻,耿京对辛弃疾的忌惮几乎到了顶峰。
但他还是将所有情绪都深深隐藏在心底,不留痕迹的大笑说道:“这厮早就该死,俺之所以留着他,就是为了给五郎你这个军中掌书记立威用!”
辛弃疾再次称谢。
耿京却继续言道:“只不过五郎,俺还是一事不明。俺记得之前五郎总是对前路模棱两可,如何与刘大郎同行数日,又见了忠义军魏公一面,就如此急躁了?莫非这两人与你说了什么?”
辛弃疾默然片刻,长叹一声说道:“节度,他们自然是与我说过话,共过事。但我下定决心却不是因为这些。”
“哦?”
“我与刘大郎初次见面的时候,正好是有平山胡麾下匪兵肆虐屠村,我们二人并肩作战,杀光了匪兵,救下来一个唤作三丫的姑娘。”
天平军诸将都不明白为什么辛弃疾会说闲话,但听闻与刘淮有关,俱皆屏气凝神,仔细聆听。
“三丫一直被养在辛字军辎重营里,那几日刘大郎闲暇的时候就会照顾她,我也去看顾过几次。”
“我见到三丫时时常会想,就算她全家已经遇难,但我会视她为己出。在安定下来后,我会亲自教她断文识字,琴棋书画。我与刘大郎没准会争着成为她的义父,但刘大郎那厮满嘴天下大事,肯定是争不过我的。”
“养在闺中待到她二八年华时,再与她寻个好夫家。不要大富大贵,只要两情相悦就好。
彼时天下安定,我与刘大郎平日飞鹰斗狗,饮酒作乐。待到三丫生第一个孩子的时候,我就不跟刘大郎争了,可以让他当干爷爷。”
耿京听得有些入神:“那这个姑娘……”
“死了。”辛弃疾摇头:“前几日就死了。”
耿京当即愕然。
“不止是三丫。节度,我从微末提拔上来的什长,与我从小长大的伴当,曾经救过我一条性命的亲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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