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确实是疲累了,如何不能休整一两日呢?”
刘淮伸出一根手指:“这又是两个说法了,其一是……辛五郎,我虽然不参与军机,但我猜大部分粮草都在船上,昨夜被金贼放火船烧了许多,是也不是?”
辛弃疾点头:“确实如此,有些粮食虽然没有被烧,却也跟船一起沉入安子河中,打捞困难。”
“所以,天平军粮草不济已是定局。”刘淮说着,又指了指北方:“而且想来泰安州贫瘠,且已经被你们搜刮了一遍,也凑不出许多粮草。”
这也是农民军很容易一蹶不振的原因,他们根本就没有稳定的后方根据地,失败之后兵源粮草都无法补充。
果真,这群人纷纷点头。
尤其是时白驹这种原本的地主豪强,乃是倾家起兵,家中粮食金银锦缎布帛全都掏出来了,是真真正正的拖家带口一波流,不成功便成仁。
“所以,活路不在后方,而是在前方。只有夺取费县的府库才能求生!”
梁阿泰也不顾什么英雄好汉的形象了:“可我军如何能打得过金军啊?”
刘淮解释:“如果让金贼安安稳稳撤到费县,那么以天平军的战力,到时肯定不敌;但如果有一支兵马能够严整队形,在金贼其后追赶,甚至都不用接战,金贼就得自行溃散许多。
你们须知道,金贼是得到噩耗仓促撤军的,此时正是上下生疑,内外忧惧之时,错过这个时间,让金贼恢复过来,天平军就真的要被堵死在蒙山里了。”
众将各自惶恐。
他们许多人都已经丧胆,但因为刘淮两次料事如神,所以俱是深信其人所言,却又因为确实畏惧疲惫,都不敢出兵作战。
见场中默然,刘淮伸出了第二根手指,脸色已经变得狰狞:“其二则是,我刘淮自决心随我父亲北伐以来,心中下定决心,要救北地万民于水火,如今金贼竟然当着我的面大兴杀戮,简直是视我于无物,不报此仇,我心不能平!不解此恨,念头难以通达!”
此话一出,耶律兴哥当即就拍手叫好。
其余人听着刘淮想要泄私愤的理由,却反而俱是心中一定。
这种心情怎么说呢?
就像是观世音菩萨真的下凡间来救苦救难,所有人只有敬畏,但如果菩萨有一天在村头就着大蒜吃面条,并大骂某个贪官不是东西,早晚要把因果报应糊他脸上。其他人就会除了敬畏,再升起一股亲切之情。
这种态度细究起来十分黑色幽默。
因为这些乡间土豪、北地农人、士人子弟杂糅起来的团体,在这个道德沦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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