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又是真真正正的匪类,所以忠义军可以放归俘虏,却必须得看着俘虏的家人把他们领回去,并做记录。
别嫌苛刻,毕竟是你们张家庄主动来打的我们忠义军!
这时候,有聪明人觉得,将原本是敌人的忠义军放进庄子是不是不太好,但更多人却是没想这么多。
这些天忠义军的克制与善意在此刻终于获得了回报,所有人又将矛头指向了紧闭的庄门。
正在拉扯间,庄门处突然就出了变故。
张白鱼与矮墙相距不过十余步,他这时拿着弓喝骂墙头庄户,虽然看起来威风八面,却也是十分紧张。
真要有个昏了头的无赖汉拿着弓弩从墙后冒出头来一箭射来该如何是好?
虽然张白鱼此时身着全甲,但甲胄是有缝隙的,这么近的距离谁说得准呢?而且到那时候,是反击啊还是逃跑啊?
反击会不会破坏一团和气的局面?逃跑会不会堕了忠义军的威风?
而此时墙内,确实有人想一弩射翻张白鱼,却又被另一名庄户扑倒了,厮打起来。那庄户一边打,一边喝骂:“俺爹娘兄长都在外面,都在外面!跟宋军一起都在外面!你杀了这厮,俺家人怎么办?!俺打死你个王八蛋。”
原本还能坚持的张八九眼见此幕,终于难以忍耐,竟是率先出言:“打开门吧。”
原本已经彻底失态的张二十三却是摇头:“庄主说……”
从来以泼皮存身的张八九黯然摇头:“莫说庄主不敢出祠堂了,就算庄主出来,这种场面又有什么办法呢?
这不是全庄齐心对付外面的一百甲士。而是一千多口子人加上那一百甲士,一起对付咱们二十多人……不对,不到二十个,最起码那打人的小周绝不会对他父母兄弟举刀。”
张二十三登时沉默,而那小周厮打完持弩之人,竟是一刻不停,径直去拔门栓,随即奋力拉开大门。
其余之人只是沉默望着,没有任何人上前阻止。
张二十三只是苦笑。
想要坚守的别说二十人了,连三个人都没有。
然而张二十三回头时,却见张八九从腰间抽出一把解腕尖刀,从容说道:“俺无父无母无儿无女,从来只是个泼皮身,只赖庄主看顾,按理说应该为庄主奋死,但今日之事着实为难。拒父老为不义,叛庄主是为不忠。今日既全了义举,也应该以死谢罪,以命尽忠才对。”
说罢,张八九将解腕尖刀狠狠插进了自己胸口,又奋力一搅,在张二十三目瞪口呆之中仰面倒地。
血流如注。
此时祠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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