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意时,下意识寻找对方的眼睛。
崔钰十八岁时第一次舍得掏钱旅游。
去了杭州,天堂一样的城市,叫人眼花缭乱。走在路上,她偶尔会低头看一眼自己身上灰扑扑的衣服,叹气,跟身旁年轻男人认真道:“我好土。”
二十岁的梁弋周身形修长,一身黑衣黑裤,牵着她走在西湖边散步,兜比脸干净的年纪,痞气散漫,有种老天站在他那边的嚣张,勾着崔钰的手指,闻言转身,冷不丁在她唇上轻啄了一口。
“崔小钰,”他用大拇指摩挲着她的下巴,严肃:“你是小凤凰,只负责一飞冲天,长成大凤凰,懂吗?”
“你还挺有信心。”
“那当然。”
梁弋周挑一挑眉,黑眸里溢出笑意。
“你都不知道,我在灵隐寺许的愿有多牛。”
崔钰永远记得那天那双眼睛,对明天笃定的人,就像是千万个未来如纷纷雨向其落下,那个人只需要张开手,负责接住其中最好的那个。
明亮地,永不知疲倦地燃烧。
跟现在不一样。她在梁弋周眼里,能看见疲倦,戒备,怒火……或许还有一点悲伤,
而这里,也有她该的一份。
“行。”
崔钰忽然轻声说。
“听你的。”
她的处事风格很奇异,抓大放小,在乎的东西也不太一样,正事以外总是懒懒的,反应也慢悠悠,导致很多时候有种好捏的弹弹丸子观感。不过是颗会爆炸的地雷小丸。
但梁弋周跟一拳打在棉花上无异,看这无所谓的态度,她好像在随意挑选个炮友路人甲。他后槽牙咬紧,片刻后又松开,可有可无地笑了笑,双手忽地捧过崔钰的脸,掌心半罩住她的后脑勺,不由分说地吻了下去。
牙膏是茉莉花香味的,吻也是。
恨意和愤怒似乎终于有了发泄出口,他就没打算来正常温柔挂的,触到崔钰柔软唇瓣的第一秒,便轻车熟路地撬开她唇齿,吮咬厮磨,呼吸紊乱地交缠在一起,仿佛场拉锯战般,直到极淡的铁锈血腥味散开,也没人停下,反倒像催化剂。柔和的灯色弥漫的餐厅里安静至极,只有暧昧的水声,听着似乎温静濡湿。只有当事人才知道,带着痛意和撕咬的深吻是谁也不肯退后一步的决意,崔钰的舌尖都被弄得发麻。
不想承认,可偏偏熟悉至此,榫卯一样契合。
刻骨的习惯对梁弋周来说是致命的。
他克制着自己不要堕入情绪漩涡,但是吻得越深越是清醒到额角发紧——气的。
除了崔钰,他没有过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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