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才是夫妻。”
袁清杼如遭雷击一般,看着李桓冰冷的双眼,瞪大的眼睛里,是难以置信,也有不甘、愤懑、悲戚和绝望。
她一直以为,薛月沉是横亘在她与李桓之间的阻碍,若没有薛月沉,她与李桓便能成为真正的夫妻。
她身为侧妃,一直将自己视作李桓的妻室。
她从未想过,在李桓心中,她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人,与侍妾并无不同。
“王爷,你好狠的心。”
“杼儿跟了你十年,你竟不顾念半分旧情。王爷不念及我,也不念及我们的女儿吗?”
李桓面无表情。
“袁氏,自作孽,孰可救?”
话很柔软。
脸色也不冷漠。
却似一把利刃,直戳心窝。
袁清杼瘫倒在地,凄然哭叹。
“要罚便罚吧,那符咒是妾身指使丫头茗雪所绘,妾身还特意交代,不可与王爷有半分相似,妾身从未想过要害王爷……”
李桓问:“本王的八字,又如何说?”
袁清杼哑口无言。
想要嫁祸薛六便拖薛月沉下水,不写对李桓的八字,又怎能成?
罢了。
成王败寇。
与当年封妃一样,是她输了。
袁清杼以额触地。
声音沙哑干涩,肩膀颤动,颇有一种心灰意冷的感觉。
“妾身糊涂,欺瞒王爷,愿领受责罚。”
—
袁清杼是吏部侍郎袁启礼的女儿,李桓顾及颜面,也不能像对待下人那般肆意打发。
他们的女儿,李熙慈,刚满六岁,得到消息便匆匆赶来,跪在门外,为生母求情。
李桓沉默许久,一声叹息。“去静慈庵吧。”
他没有当真下狠手,只是依先前所言,让袁清杼去了静慈庵,修行三年,以消弭罪过。
至于褫夺袁氏侧妃封号一事,便不再提及。
李熙慈跪谢了父亲的恩典,要求同生母一道去佛堂为父亲祈福。
李桓应允了。
袁清杼在漱玉阁里哭得肝肠寸断。
她仍是袁侧妃,仍有丫头嬷嬷小厮车夫可以使唤,仍然可以锦衣玉食。
但三年光阴足以改变很多,对十六岁时,便钟情于李桓的袁清杼来说,这些从出生开始便已然拥有的东西,从不紧要,也不珍贵。
她想要的——李桓的爱与怜惜,再得不到了。
如此,身外所有东西,于她便失去了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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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天还未大亮,王府的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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