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这位比殿下年长十岁,妻妾成群,膝下的孩子也不过小殿下五六岁。”
“孙大人家的恶病缠身多年,靠一口参汤吊着,陛下想让殿下嫁过去,守活寡吗?”
“……”
康公公常年跟随在天家身边,与裴大人也算是共事多年。
但他好像第一次见首辅大人这般口无遮拦,将那画册中的人批判得一文不值。
首辅大人这种人呐,平日里虽不好相与,但因为君子做派,又饱读圣贤书,即便是合不来的官员,也极少撕破脸,闹得难看。
他说话做事克己复礼,也极少找他人错处,只是会端正自身而已。
这般“恶毒”的话,从首辅大人口中说出,还真是把康公公吓了一跳。
康公公笑了笑,又急忙将手上的一张画册递过去:“大人瞧瞧这位呢?”
裴度微微蹙眉,看到画像上的男子时,薄唇抿成了一条线。
见裴度没有第一时间“贬低”,康公公忙道:“这位是今年科考,新晋的状元郎,一表人才,谈吐不凡,陛下当时与这位状元郎殿试,也被他的才华所折服来着。”
裴度捏着画像一角,指骨微微收紧几分。
康公公并未察觉,还笑呵呵地介绍:“如今看这位状元郎的画像,这眉眼间……似乎还有几分与首辅大人相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