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如此再好不过了。我的女儿我清楚,这次是怪她哥哥没同她打招呼就来我这索要她的丫头,下次谁知道怎么样呢?!要不是那个丫头性烈,现已被人伢子拖走了。也是缘分到了,我既答应赏她姐姐个脸面,便要好好赏。”
锦蔻这些年安分守己。作为邹氏的屋里人,尽心尽力拢着侯爷来不说,事后避子汤一次不落,很懂分寸。
许瑞家的称是,问:“夫人预备怎么赏?”
邹氏眼皮未抬,“不急。去告诉芸儿,未出阁的女孩儿名声金贵,出这等事是我当母亲的失职。飘雨院不可有奸邪之人,清楚了再来回我。”
许瑞家的领命去了。过一会来回道:“飘雨院二等丫头采菊主动认罪了。说是见了玉佩欢喜,想背着主子玩几日就送回去,恰巧碰上库房查失,慌神将东西遗在了宝珠房里,连累无辜者替罪,再无颜面见小姐夫人……”
她小心道:“采菊吞金自杀了。”
“再去告诉芸儿,薛府不苛待死人,这是做主子的气度。生前物什细软一概发还回家里,赏家里人的银钱照旧,只管取我手牌找账房先生支。至于那毁了脸的丫头……”邹氏沉吟,“伺候人的本事还是在的。芸儿不想要她,就打发去雪月斋,给那一位做通房。”
许瑞家的心中一惊,只听邹氏继续道:“我们这样的人家,最难的是面面俱到。那位也到双十年纪了,怎么也不能房里没丫头使,别人议论我这个做嫡母的不说,回头侯爷问起来脸上也过不去。”
可是雪月斋地处湖中,形同圈禁,那位更是……
见邹夫人神色满意,许瑞家的忙把话咽回去,“夫人用心良苦,奴婢这就去办。”
在淑芳院等了一上午,宝珠没能见到夫人。
窃玉这事,锦蔻咬死宝珠没偷,飘雨院自然得死别人。这不草席一裹,一板小车匆匆拉走。采菊四十岁的老娘和还没桌子高的妹子,匆匆来淑芳院里谢过恩,赶去义庄上见女儿最后一面。
这种死别人不死自己的破事,从前丫头宝珠看不透,龙女宝珠出身南海王族,兄弟姐妹争宠斗艳已见怪不怪。
况且,锦蔻要“宝珠”活着,这具肉身受她元神滋养,脉象强健更胜往昔,谁又会信“宝珠”已死呢?
所以少女只是游魂一般,事不关己旁观着。
不多时,一膀大腰圆的妇人出面,带她出了淑芳院,弯弯绕绕走过七八间小院,取令牌进了后花园,一路穿过数座假山亭台,脚都被鹅卵石恪酸了,终于到达内湖边上。
渤海侯府的后花园占地广大,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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