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欣怡伸手过去,它也乖巧地呆在原地不动,任人呼噜呼噜摸毛。
“holiday真的是,外强中干,”璩贵千把好久不见的元宵捞在膝盖上,一边挠它下巴一边点评自家的大块头,“它可亲人了,不管是谁,见着就往上蹭。没想到啊。”
holiday不语,只是大脑袋一个劲儿地往两人中间蹿,试图挤一个位置出来。
“它掉毛厉害吗?”
璩贵千点头:“像个蒲公英,我都穿不了黑裤子。”
“我也是!”朱欣怡惊呼,但揉脑袋的手还是没停,且跃跃欲试地朝脑袋的方向去了,“真是痛并快乐着。”
璩贵千想起每一个被holiday挠门吵醒的早上,沉痛点头。
“你今年什么时候去美国?”
她们又聊起别的安排。
璩贵千思索两秒:“下周吧……我妈还有些工作收尾。我哥还让我先过去玩,玩什么呀,都没人陪我……”
“……我看他是想骗我过去陪他上课……”
她碎碎念,脸上却挂着温柔又别扭的笑意。
朱欣怡拿起叉子戳了一块蛋糕,嚼嚼,默默摇头:“你和你哥真是我见过最和睦的兄弟姐妹。”
他们这个年纪的小孩赶上了独生政策,有同胞兄弟姐妹的人屈指可数。班上除了她,也就是有一对双胞胎了。
而那对双胞胎天天都能为了点儿鸡毛蒜皮的事情吵上天。
她倒是有表哥堂弟,但想想那些一年见两三次面的咋咋呼呼的男生,朱欣怡抱起元宵:“谁是姐姐的亲生妹妹呀?是我们小元宵呀~”
马尔济斯配合地汪一声。
“呵,”璩贵千冷笑,“前两天我发现爸妈和璩逐泓有个小群,他们在里面发我的丑照。”
璩逐泓在她的视频截图旁边p图,爸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各种照片的犄角疙瘩里挖出来的她的侧脸、正脸、背影。
朱欣怡大笑,然后捏住她的脸:“我也想看,你小时候有没有那种光屁股、戴帽子、额头中间一点红印的照片?”
她说完,璩贵千不动声色地端起马克杯,转移话题:“对了你平常给元宵喂什么冻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