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甄已将那晚种小草莓的祸害者看成了霍易阳。
施越不置一词,这都哪跟哪?
“你吧,接触了新鲜人别不干新鲜事啊,脱离了虚幻世界,人到现实来了,还记着你呢。”
施越在画林晓的第三幅画,也是难度最大的一幅,需要专心,但眼下根本不是继续画的好时机,她干脆收了笔,把画板放好。
倒了一杯柠檬红茶,她才说话,“你别瞎猜了,我跟那个小弟弟没你想得那些事。”
“都小弟弟了,那你倒是说说,你那草莓哪来的?”秦甄指了指脖子。
施越徒然摸了上去,盖住,紧接喝茶不搭话。
“欲盖弥彰,不是他还能是谁?”
是施越从来没设想过的可能,她喝着水下咽,这是她今天不信邪又煮得一次柠檬红茶,没有上次那么难喝,却还是微微苦涩伴随着酸甜。
秦甄认识施越的时候,施越那会儿才上大二,接私活替人画画,秦甄就刚好要了她的画。小姑娘比她小五岁,见到她时也不认生,礼貌有,规矩也有,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大学生的拘束与羞涩,秦甄知道这是施越从原生家庭以及自身努力下营造而出的自信。
她喜欢自信的施越,亦如她自己。
自从施越离开了吴齐后,秦甄虽然看她笑得次数也不少,但沉默得次数也很多,就像现在。
秦甄收了笑容,靠在她身旁,“有心事就跟我说说呗,姐能帮你尽量会帮你的。”
在北京,她除了吴齐,就是秦甄,她是好闺蜜,也是好姐姐。
施越走到一幅画前,上次程毅送她回来时,一进门她就看到了这幅回眸的油画,回忆倒流,潮水翻滚,她当初只是抱着画画得态度完成了它,后来却像成了一桩证据,时时刻刻提醒着她,她和程毅之间的荒诞。
“甄甄,我完了。”
秦甄脑回路清奇,讶问,“你怀孕了?”
施越捂着脸摇头,“我又碰到他了。”她扯下盖住画板的画布。
那上面的男人,白衫黑裤,他们本无交集,却各自织布相交的网。
“香港那个男人?”秦甄这会又惊了。
施越从头到尾跟她说了一遍,秦甄听得摇头晃脑,撑着下巴不可置信。
“我就说怎么这么眼熟,夜店那个也是他?”
施越点头,望着油画里的程毅。
“宝贝越,你这跨海炮打得行啊,百发百中,偌大的北京城,你跟他这孽缘就是天有意注定的,别觉得完了,跟他处一处呗。”
施越摇摇头,“他又不是来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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