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都在忙些什么。”
陆骋忽然一抬眼,直直看着她,缓缓摇头,然后转身看向南边一扇窗子,指着窗外游廊的柱子,对她说:“那时您殿外也有这么根柱子,上面高高挂着个不知做什么用的八卦镜,也是巧了,我一回头,从那镜子里看见您就在屋里悠闲地坐着,面无表情听我在外头撞门。”
太后瞳孔骤缩,屏住呼吸。
陆骋回头看向她:“自那之后,确定您已经决心丢弃儿臣,便也没有再来叨扰。”
太后眼眶一红,颤声解释:“那是因为当时皇后担心你跟他不亲,是她让我……”
陆骋放下酒杯,站起身:“我本不想再提此事,但请您别拿对待皇兄的要求对待我。我说了,我不会袖手旁观,但也不打算为您的杯弓蛇影冲锋陷阵。”
太后心急如焚,也站起身,仰头盯着儿子的眼睛:“这怎么会是杯弓蛇影?大皇子是怎样敏锐的心性,我还能不了解吗?他偏在这时候对我说这样的话,怎么可能是为了表孝心?阿骋啊阿骋,平日里你比你皇兄机灵得多,为何在这要紧关头如此糊涂!”
陆骋微皱了下眉心。
他不喜欢母后总拿他跟陆驰比较。
即便皇兄已经驾崩了,即便猜到母后故意激他,陆骋还是中了这激将之法。
他低头盯着太后,沉声挑明:“我再说一遍,杯弓蛇影的是您,不是他。以大皇子的处境,他巴结您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有言外之意?如今他与梁侯都耐着性子按兵不动,因为您受了这点冒犯,我就站出来宣战,岂非逼迫他俩联手对付我?收收火气吧,母后,您不想忍也得忍,有帐秋后再算。”
太后见他终于不再装傻充愣,反而松了口气,毕竟她此番召见,就是想要陆骋亲口表明不会让大权旁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