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扶着,才趔趄地走到了薛涛与曾凡义两人的面前。
她此刻的面色痛苦不已,没有任何的风度,就哭了起来:“我家小宇他就是不听话,就是不听话啊。”
“他爸,死了,他叔,死了。”
“他如今若是也活不成了,我就算是死了,我又怎么去和他爷爷交待啊!”
“小宇啊,你怎么就是不听话啊。”
“我们老张家就他一个根了啊。”
她的泪水滑过满脸的褶皱,银丝一般的白发乱糟糟,满脸因为皱纹,因此都看不到究竟是痛苦而起,还是年迈本生。
但这些话,却让所有人都不禁为之动容。
彭远明说外面的刘朝东说过。
躺着的病人张宇,没有姑姑。
父亲和叔叔都死在了岗位上,家里的牌匾都得到了好几块……
可谓是一门忠烈。
刘朝东此刻则是看向薛涛,解释说:“两位医生,我伯母的情绪颇为激动,希望你们能够体谅一下。”
“我大伯,也就是张宇他爷爷,过了江便再也没回来……”
薛涛和曾凡义二人立刻身子站正,更加肃然起敬起来。
薛涛立刻伸出手拍了拍老奶奶的手,她今年估计至少也有九十多了,这算是高龄,就是这样的高龄,对她而言,可能每多一天都是一种折磨。
如果不是因为孙子还在的话,再没任何可以支撑她活下去的勇气。
不敢再卖什么关子,赶紧说:“婆婆(奶奶),这个家属,你们两个都收拾下情绪,病人现在的状态已经稳定了下来。”
“而且也没截肢,双手和双脚,我们都想办法都保住了。”
“一根手指头,都没少。”
薛涛一边说,一边揉着眼睛。
薛涛话毕,老奶奶瞬间止住哭声,然后看向薛涛,双手捉来。
抓住薛涛的手格外用力,手上的青筋暴露,如同一把铁钳,像是要把薛涛的手骨抓破一般,也不知这老人哪里来的这么大力气。
她抖了抖双手,说:“医生,你可别骗我老人家啊。手和脚都还在?”
“那那那?那手术呢?”
老人嘴角还有淡淡的白色分泌物,唾沫溅出……
薛涛没缩手,更没嫌弃手上被吐了口水。
点头。
但仍保持着一些理智,说:“暂时是尽力保住了,如果后面没有意外情况的话,应该是可以期待不截肢的。但若是又有什么特殊情况,到时候我们再仔细地调整和琢磨治疗方案。”
保肢术,是一种期待手术,具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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