诞是何时回的洛阳?”
何晏看了夏侯玄一眼:“诸葛公休当年做水部郎的时候,曾与尚书仆射杜伯侯、也就是杜恕的爹杜畿,一并在陶河试船。遇到风浪之后,杜伯侯溺死于水、而诸葛公休却得救了,他也因此被贬官。”
“此次乃是和杜恕一起,被司空举荐到尚书台里来的。”
夏侯玄点了点头。诸葛诞此人也是名声在外,一直未能得见,看来也要得偿所愿了。
司马师听着二人交谈,一时间竟有些恍惚。
何平叔愿意为我扬名,到底是因为我的才学品行、还是因为夏侯太初劝说于他、还是我父亲结下的这么多门生故吏呢?
司马师纠结了一瞬,但很快也就想清楚了。自己又不是酒囊饭袋之辈,些许美名有什么当不起的?应承下来便是了!
当年的荀氏八龙,难道还能人人如龙吗?
何晏这种为人扬名的方式,恐怕在这世间还是第一次,比什么‘神君’之类的不知道格调高出多少去了。
唯深也,故能成天下之务,司马子元也。
若能像父亲那样做个司空,应该也能称得上是“成天下之务”了吧?
……
午后,在结束了射箭练习之后,曹睿启程前往了王朗的司徒府。
如往常一样,曹睿依旧是骑马前往,并不喜欢乘坐马车。除了今日轮值的刘晔、杨阜相随之外,卫臻也被一并叫上了。
曹睿侧身问道:“卫师傅,关于肉刑一事,你怎么看?真的如钟太傅和王司徒所论的那般重要吗?”
一向严肃的卫臻,今日竟也打趣起来,笑着说道:“陛下以为此事重要吗?”
曹睿见卫臻笑着说话,也是有些意外:“说实在的,朕认为肉刑恢复与否并不重要,但钟太傅与王司徒议论许久,朕也拿不准其中是否有些更深层次的含义。”
卫臻点了点头:“臣大约有两个猜测,一个好、一个坏,陛下想先听哪个?”
“哈哈哈。”曹睿笑道:“好坏也不过是个刑罚罢了,卫师傅先说好的猜测吧。”
“遵旨。”卫臻说道:“说不定真是因为死刑过多,而要重新恢复肉刑、来使死者变少和增加民力。”
曹睿默默听着卫臻的话,卫臻言语中的‘说不定’三字,其实已经将态度表示的很明显了。
都开始调侃了,难道还能认同吗?
“那坏的猜测呢?”曹睿问道。“坏的猜测,”卫臻捋须说道:“臣恐怕就是执法流程之上的事情了。”
曹睿皱眉:“流程上?肉刑和流程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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