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吗?”
司马师大惊。十九岁的司马师,自诩家门高第、父亲又是四大辅臣之一,将来自己若出仕,最差也能像钟毓那般当一个散骑侍郎。
但司马懿说皇帝可能已经厌烦了辅臣的掌权……那自己的出仕怎么办?
司马师略显焦急的问道:“父亲,这和今天叔父驳回陛下旨意有什么关系?”
司马懿瞥了一眼神色焦急的儿子,不紧不慢的说道:“你不知道,这就和你叔父本身有关了。”
“你叔父司马孚,比为父年纪小一岁,又自诩才智不下于我,从小便处处和我比较。”
“建安二十四年,我和你叔父同时被命为先帝的太子中庶子。当时关羽北攻襄樊,军情紧急之时,武帝选了我为军司马,随武帝到洛阳筹划军务。”
“我和你叔父一样的职务。你叔父当时也想随武帝南下立功,可他却没能入选,只能留守邺城。”司马师疑问道:“父亲,难道叔父嫉妒于你?”
司马懿轻笑一声:“若只论这次,还算不上嫉妒。”
“后来武帝在洛阳薨了,先帝当时为魏王太子,在邺城惊慌失措、嚎哭不止。是你叔父站了出来,和陈矫一起,让魏国群臣一起拜先帝为魏王。”
“立了此大功之后,你叔父和陈矫二人便以此自矜,自以为国家功臣。但文帝称帝后,陈矫做了尚书令也好、你叔父做了一任尚书也罢,却始终位居我和陈群之下。”
司马师听得呆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父辈之间的秘辛。司马师说道:“这和叔父驳回陛下旨意有什么关系?”
司马懿冷哼一声:“有什么关系?他想求显官而不得,就走些歪门邪道,想通过求名来得以升官。”
“在邺城的时候,每每崔琰、杨俊品评人物,你叔父一定必去。杨俊夸他一句‘司马八达、叔达最良’,他就处处赞扬杨俊的贤能。”
“邺城魏讽之乱后,杨俊被贬、多人被杀,还是先帝看在我的面子上,在卷宗中摘走了你叔父的名字。”
“自此之后,有了先帝‘宠信’的依仗,只要能扬名之事,你叔父必然不会放过。”
“他此次定是以为,君主年少,必定会虚心纳谏装个样子。更何况……”
司马懿说到这里,用右手重重扣了一下桌面。
“更何况他还有我这个录尚书事的兄长!万事都有我替他兜着!”
“咳,咳咳……”司马懿又咳了起来。
司马师连忙上前,为父亲轻拍起了后背。
司马师说道:“父亲不要动怒,万事都不能伤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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