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方才的种种猜想抛之脑后,忽而觉得马车一顿,原来已至乐阳侯府。
不过,徐韶华上门之时,吃了闭门羹,那门子虽然有礼客气,可话中的意思却是世子身体不适,不便见客。
徐韶华照看了卫知徵一夜,哪里不知道卫知徵如今的情况,可他今日为的可不止见卫知徵。
当下,徐韶华只好脾气的笑了笑:
“小哥不妨再去通报一声,我与卫同窗相交甚笃,他一定愿意见我。”
随后,徐韶华将几颗金瓜子放入门子手中,门子登时便看直了眼,这金银瓜子虽然权贵赏人之物,可是这成色却大有不同。
便是他们乐阳侯府如今赏人用的金瓜子,也不及这位小郎君手中的金瓜子晶亮!
再看这小郎君的品貌,似乎更能说明他来历不凡,门子当下便慎重了起来,请徐韶华稍后片刻,他则重新进去禀报。
而此时,乐阳侯府内,卫知徵因为一场高热昏昏沉沉,还是管家发现了卫知徵的昏睡,他对于卫知徵身上的包扎和铺盖都未多置喙,瞒着乐阳侯将此事压了下来。
毕竟,他掌管乐阳侯府这么多年,什么东西是侯府的,什么东西不是侯府的,他都心中有数。
可是,那是唯一一个帮了他家世子之人,何必让侯爷给人家平添烦恼?
而乐阳侯也在得知卫知徵高热昏迷后,终于大发慈悲的让人去请了大夫。
“侯爷,药喂不进去!世子的药根本喂不进去啊!”
没过多久,管家便一脸急色的冲进书房,乐阳侯面色一变,冷冷道:
“这个逆子,他是不想要这条命了?!”
“那铁鞭便是习武之人都受不过三鞭,可昨日侯爷却对世子打了四鞭,一夜不饮不食,无医无药……
我去时,世子脸都是凉的,也不知在祠堂里昏了多久。这哪里是世子不想要命,分明就是……”
侯爷您想要世子的命!
管家不敢僭越,是以最后这句话没有说出口,可即使如此,乐阳侯还是听了出来,他忍不住瞪了管家一眼:
“你素来护他,当真那么听本侯的话?”
管家苦笑一声:
“我不过是您的仆人,哪里敢违令?至多,让人给世子送了一个炭盆罢了。”
管家的话,让乐阳侯面色一时青,一时白,半晌,乐阳侯袍袖一甩:
“跟上!”
管家见乐阳侯终于愿意去瞧世子一眼,当下也终于松了一口气,而等乐阳侯到了卫知徵的屋子时,一股子苦药味儿扑面而来,素来好洁的乐阳侯难得没有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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