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时候,公司出于人道主义没让她履行,诸多人离职都非常顺利,到她却设了一道关卡。
“我就知道。”
“是老板的意思。”
当年公司搞中层以上全员签署,她本就颇有微词,梁晔答应她的,就算她哪天另谋高就,这份协议也只是个形式。
顾雯觉得梁晔疯了。
以前她也说他疯,是基于他的道德水平太低,现在是纯粹生理上的脑子不正常了。
过了几天,顾雯忙完手头上的事,斟酌后,去了梁晔家里。当时是晚上,她进门的时候里面却是黑的,但是顾雯知道他在家。
扑面而来的熟悉气息,依次摁开墙上的灯,她看见梁晔坐在阳台抽烟,回头,看见她毫不意外。
他的头发很久没剪了,白发也在长,面容瘦削,黯淡无光,是意志力被彻底摧毁的具象,她从未在他身上看到过。
“你回来了?”他淡淡地道。
顾雯看得心碎,但很快收了情绪,说:“你拿竞业跟我对抗,搞得这么难看,有意思吗?”
“我不这样,你会来找我么?”他的脸上堆起恶劣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