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的小家伙,和一个被镇压在幽壤孽土数百年的前朝战犯,能有什么缘分?
而且,即便是真的有心招揽,也完全可以在复仇大计完成后,白澄当时的表态未免有些心急,仿佛对她来说,劝降王洛的优先级,比复仇还要高。
这当然是有些过于鲁莽而主观的判断,但如果这个判断为真,也就意味着……
“师姐,你是有上级的,对吗?新天庭所立的仙律,强调上下分明的严格统治,为上者的意志甚至可以轻易洗刷掉下位者的个人理性。我自从以荒毒入丹,便也深谙化荒之道,所以这个道理在梦中听过一遍讲解后,就已经了然,无论你承认与否,我都会这么确信。然后,你在茸城西向的路上突然设下阻碍,也是受了上级的命令,对吗?”
白澄默然不语,方才露出的些许破绽,也被她完美的隐藏起来。
王洛说道:“我当你是默认了,因为如果只是为了复仇,你没必要在仙盟正式启动拓荒,前线最为警觉,云集精锐最多的时候正面出手,你就算对自己的天赋神通有再多自信,也会理性的选择胜率更高的手段。复仇是为了让敌人付出血的代价,而不是发泄一时的情绪。”
这番话,其实又是一次强行参入主观臆断的卖蠢之论,果不其然没有引起白澄的反应。
但这却只是王洛的一个小小铺垫。
就在白澄风平浪静之时,王洛补充了下面一句话。
“所以你以一己之力阻拦茸城西进,其实是被荒原深处的那些老东西当成了消耗品,就像当年那样。”
这番话,终于命中了白澄的痛楚,让她的人像在顷刻间呈现出剧烈的挣扎。
挣扎的力度甚至超乎王洛的预期,白澄的整个人形轮廓都在猛烈的晃动中变得模糊不清,一直到她脸上浮现出非常不自然的血色,仿佛吐血,才终于稳定下来。“王洛,你在我这里是得不到任何东西的。”白澄用平稳如初的语气如此宣称,而这与她脸上那清晰可见的虚弱,无疑是自相矛盾。
王洛笑了笑:“好,那咱们来谈下一个话题吧。结合大师姐的金叶内容,以及你之前所说,我想有几件事是可以确认的。师父宋一镜已经死了,被他的亲弟弟宋一鸣所杀,两人同归于尽……而师父本身承载了三大世家所立的新仙律,他的陨落意味着新仙律的陨落。但显然事情并没能那么简单结束。如今是新仙历1205年,九州依然是近半被荒毒盘踞,你也依然受困于仙律束缚,所以,后面接过仙律的人是谁?是你我的熟人吗?”
下一刻,白澄身上再次出现强烈的动摇,维持轮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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