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阳光明媚得刺眼，她却感觉浑身发冷。茶几上还摆着他们一家三口的合影，照片里的张胜利笑得那么温柔。

那是假的，全都是假的！她猛地一把推开照片，照片落在木地板上。

三后，张胜利被市纪委叫去谈话。

再后来，刘瑶坐在办公室里，心神不宁地翻着案卷。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张胜利的号码。

“瑶瑶，”电话那头的声音沙哑而疲惫，“我被停职一个月。”

刘瑶的心猛地揪紧了：“为什么？不是只是谈话吗？”

“纪委掌握了更多证据。”张胜利苦笑，“罗阳把一切都了。”

“什么证据？”刘瑶的声音开始发抖。

“一些，一些经济问题。”张胜利顿了顿，“瑶瑶，对不起，我辜负了你的期望，也对不起孩子。”

电话挂断了。刘瑶呆坐在椅子上，感觉旋地转。她只是想给丈夫一个教训，怎么会变成这样？

下班后，刘瑶没有回家。她开车来到河边，看着浑浊的河水发呆。手机里不断有消息进来，都是同事发来的慰问。显然，张胜利被停职的消息已经传开了。

“刘法官，您还好吗？”

“需要帮忙尽管。”

“保重身体。”

……

刘瑶一条都没回。她想起四年前，张胜利还是个普通的科员。那时候他们住在单位分的筒子楼里，虽然清贫，但很幸福。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呢？

是当上镇长之后？还是调到东山镇之后？刘瑶记不清了。她只记得张胜利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身上的酒气越来越重，西装越来越贵。

夜色渐深，河边的风带着寒意。刘瑶裹紧外套，却依然觉得冷。该回家了，可是她知道，这个家，再也回不去了。